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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了下废墟下那具炸成尸肉酱还有人样的湿尸,脚下勾了勾,一脚把他踢开,看着也都挺恶心人的。

    一脚湿尸滚到一块大石顶住,湿尸那铁签子都难插穿的肚皮子就给石子儿划开。湿尸肚皮开了条大口,一胡噜的黑色莫名胶质泄出来。

    一时异味难挡,这如果是纯粹的恶臭或蜡香还好,但想想在厕所喷香水,蹲坑是吃饭是个啥滋味。黄二愣是在我脖子旁干呕不停。

    “砰”

    黄二自个翻身下背,他捏住鼻尖,发软的手硬生生掰了一块湿尸被割破的石子儿。这一身邋遢恶臭的黄二,简直比那会儿村头的臭要饭的还恶心。

    黄二淘淘手说:“黄老板这土方子你不明白,棺材板加上七家厕所的烂泥巴和稀,能吸阴毒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只是记得很小那会我偷偷夹进村头臭要饭的窝里吃百家饭。给李大三收养了,进家入门,李大三隔一段日子就给他弄一陶土罐的淤泥抹,我嫌陶土灌的淤泥巴恶臭又夹着土腥。

    我问他:“是啥,咋抹着觉香呢?”

    你大三就说:“这家伙是升官发财的老宝贝,老子摸金入土了,老了扛不住喽。”

    还是吴爷说这一灌泥巴叫,是吸阴毒的土方子,主人在家里供一樽棺材板,面朝东海背朝西方,削掉棺角,隔年等棺四角长出的就叫棺材菌。

    还要挖七家茅坑前的淤泥巴搅和,敷在身上洗阴毒,李大三一辈子倒斗,四肢百骸早就灌满阴毒了能熬个那几年都是阎王爷张本上挣到的。

    在农村我家就是之类的地方。我搬到城里后连烧打黄表纸,都偷偷摸摸的,谁要给四邻发现了,那些人背地肯定要被戳他脊梁骨,饭后茶余说他家迷性之类。近些年是没文革那会儿疯狂,但城里风气依旧犀利。

    要是有人在家里供一樽棺椁,给街坊四邻见着都能吓过去,就得去公安局喝茶谈话了。虽然也有些少数民族实行土葬,在家里摆棺材三四月,但那毕竟是少数。

    “哈啊!”我力竭的双手死死抱住手上的锥形石块,狠狠地砸‘轰天雷’痕迹的正下方。一声石蹦后,我把锥形石块扔在脚边,手心摸着石面果然浅浅的下坠了几分。心底有了希望,手上也更得劲了,我的手都打破泡戳打出血了,才有一丝光沉进石缝。

    我累得快有气进没气出了,干脆整个就摊在锥形石块上,有气无力的说:“我实在不行了,我数一二三,咱就蹦下去!”

    “地下也不知是生是死,黑漆漆的要做好缺氧准备啊!”

    “一,二,三”

    “咳咳咳,我闻到了,果然这里有退路”从地道滑到黑不溜秋的甬道;视觉,听觉,语言,探险在一个未知的世界观,还需要长期面临绝望和死亡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因此抑郁自杀吧!

    盗墓贼无疑就是在玩火。

    黄二并不在我身边,黄二这个愣头青不会刻意留在墓室里。我猜黄二已经不适合继续跟着我了,所以被甩开。我忽然想到‘青瓷’解析图,才发现好像我倒斗的每一步都是被人架着脊梁骨架着走的。

    “妈的,老子偏不随你愿。”一想到张毕,李大三,蓝辛,马八爷,胡半仙,黄二他们都是框我而置下的棋子。我止住逃生的脚步,前面又有什么在等我,浑浑噩噩的我就这么睡了。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都是金戈铁马的硝烟,我仿佛置身古战场一般硝烟散去,我脚下踩碎了一节坚硬的家伙,这才发现士卒的兵器统一的一节竹枪。

    “竹枪?”我极度疑惑。

    我捡起一节竹枪,居然搣不断,细看才发现竹枪的原料居然是‘斑竹’。斑竹又名湘妃竹,散生型竹子,秆高直,挺拔,径大,质硬,竹面上有褐色斑点,传说是尧帝的两个女儿泪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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