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惧蛊,我们隔天一早到了沅水苗寨,老太婆的竹屋被烧成了一地焦土,我和赵山河对视一眼,意会了对方眼底的心思。
苗人可爱的‘狠’,可真是够狠!
赵山河跟着张毕混得时间不短,简单的就弄了个在苗寨出行任意的身份。看钟九点左右,我们在租住的竹楼盼来了一位老苗人;在苗寨,由于四处毒蛇猛兽出没频繁,古时苗人生存率极低,就是因为这样,苗族的老者在苗寨里占据了极大的话语权。
老苗人拄着枯黄竹拐,一字一顿的说道:“几位大老板,听说你们要投资开发苗寨风景旅游,是真的的”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苗人毒起来比pi shuāng还狠,单纯的却比孩子还好哄骗;盗墓贼盗宝很少会直入深山老林,多半消息是询问当地人后作判断,盗墓贼一张嘴,叫'他们'乖乖'把实情吐露出来。苗寨走动的老盗墓贼多数装成'开发商',在赵山河看来:'绝对的信任反而令人生疑。'
'姜还是老的辣!'我暗暗地想。
其实沅水苗寨前前后后的'开发商',两手两脚都数不完。多数混入寨子的'盗墓贼',被寨子里的壮年打个半死;这次算是等到了签字据,拨了款的投资商。
“几位贵客,寨子里在举办盛宴迎接你们呢,请跟老头来。”老苗人明说完,抓着我的胳膊往外拽。
满寨族人的敬酒,我拼了老命才存着一丝清醒,抓住族老的胳膊,有些大舌头的说:“族老,我,我希望能在苗寨四处采风”之后就是扣破脑瓜子也记着模糊不清,记着是达成协议。
宿醉一宿,缓过来都凌晨三点了,这还是我提前喝了醒酒茶的,大兵虽然四处hu一 d一ng,酒量也不小,可毕竟没防备心,现在还像头死猪大字形的趴在床上,我按了按眉心,就去晨练去了;一连环掘墓盗宝的绝技生疏不少,熟练一阵后天已经大亮了。苗寨日出,清晨常年云雾缭绕,在野外越是鲜艳夺目的越是致命的。
老苗人世代生存此地,酒量是从小就练来,通常是一宿宿醉,日出干活;我到族老家时老头子已经做完了晨练。
老苗人这个'老人精'说道:“寨子里的'宓'医师倒山上走动多,大老板可得防着点山上的蛇虫鼠蚁,可惜她每天大清早就去上山采'灵药',老板您要进山兴许能碰上,就让她陪着大老板转圈儿。”
苗族多'蛊',原因是他们靠山而居,时而受到毒虫侵扰,除了一身满满当地色彩的登山衣;车到山下,我把老苗人特意准备的小瓷瓶锡封掰开,雄黄的辛辣味扑鼻,雄黄治毒蛇鼠蚁的确是绝好,虽然气味辛辣刺鼻但比平白被蛇虫叮了强。
耗了到近中午,我也终于爬到山顶。清晨山路湿滑难行,此时登上山顶顿时打破了我的五味瓶,心里搅成了一锅乱炖;这一路我像只傀儡无二的被幕后黑手推着走,我只是被盲目的操纵着走。
“山有青木定三关,福泽子孙千万邦,日照高头西白虎,王母仙桃釜山伏,三丈地掩祖宗木,升官发财缺一柱。”我坐在悬崖边从各个点拍摄下整座沅水苗寨的座势风水;还是那四字'望闻问切',可左看右看都觉得少了点。风水就像房屋构架,屋舍摆弄就是屋架砖瓦,那这座本来是'九龙归祖大穴'的福地就差了这一个口气,就像屋架的房梁;无祖龙归何穴无粱那能架房屋。
“嘿!”我身后一声银铃般的笑声。
我反应式的站起身,都忘了自己坐在悬崖边上,一声惨叫我本能的把那个人拉住,可悬崖上的人像片落叶,根本没什么重量;悬崖峭壁上我左手把人夹在肋间,右手拼了老命的抓住攀住的石块,僵着脖子对姑娘喊道:“你从我身上爬上去!”
姑娘惊慌一阵后,就小心翼翼的往上窜,我才一仰头就没影了。因为有过一次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