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你指的是我之前手中捧着的透明液体?”我问了范海辛一句,脑子里紧随其后的是他对我劈头盖脸的大骂。
果不其然,范海辛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放在额头上的手拿开,嘴里一直骂个不停。“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用银剑把桑奇拉固定住吗?我的血都要流干了,你却站着一动不动,蠢货,十足的蠢货。要不是教皇求我帮助你们铲除德古拉,我早就走了。”他气坏了,狠狠的看着我,用了好大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句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我......”他听到我的答复,气急败坏起来,右手在我的面前狠狠的抓了几下,一副要掐死我的神态。
又是沉默许久之后,他一言不发地把我领进教堂,在门口处,我看见一直从墙壁伸出来的管子,在管口的下端,一滴已经凝结大半的水珠,在重力的作用下,恰好滴落到地面上。在管子的上方,两个英语单词说明了这水滴的身份:holywater.
为了缓和范海辛与我尴尬的不言不语的气氛,我用眼前的圣水,为他讲述一个父母给我讲过的笑话:
海关检查人员对一个过境的外国老太太说:“你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老太太道:“噢,上帝啊,这是我从教堂带的圣水。”
工作人员把瓶子一打开,酒味就漂了出来,又问她:“这怎么是酒呢?”
老太太惊叫道:“噢,万能的上帝啊!”
我乐得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可面前的范海辛竟无动于衷,依旧一脸严肃。
现场的气氛更加尴尬。
范海辛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去找援军了。而我,只能拿着一个银质瓶子,守护着一滴滴圣水从管口落下。
时间过的很慢,寂静的教堂里,没有一点声音,滴滴圣水仿佛催眠的魔咒一般,让我很快便打起了瞌睡,几度差点倒在地上。
“我的天呐!这里怎么乱七八糟的。”一声尖叫出现在我的睡梦之中,让我猛地坐直了身子。
正午的阳光照射之下,一张逆着光的面庞飘在空中,晃来晃去。
那是个女孩子,黑色的长发舒展直至腰间,那白皙的尖甲面庞让人一眼难忘。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装满食物的篮子,站在我身边,用那深邃的黑色眼眸静静的看着我,宛如上帝身边的美丽天使,降临到了人间。
我回头看了眼让她惊奇的教堂,昨夜与桑奇拉打斗的痕迹依然留存着,现场代入感极强。错乱无序的长椅、七零八落的烛台,还有那令人发指的斑斑血迹,可见范海辛与那吸血鬼新娘的战斗十分激烈。
“你是谁?”我问那姑娘。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她柔弱的声音十分悦耳,像是母亲最温暖的叮咛。
“我是人见人爱。”我站起身说道。
“好奇怪的名字。”她喃喃自语,又自下而上打量到我的头,快速的拿起那水瓶,直奔教堂外面跑去,却被我拦了下来。
“我要杀了他!”她在我的怀里挣扎着,就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完全挣脱开。我一边死死抱紧她,一边大声劝道:“你一个小姑娘,斗不过他的。”
“那你呢?你又能做什么?你只能在我祖父的教堂里傻坐着!”她将愤恨之气转移到我的身上,让我不知所措。
可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范海辛,我们有范海辛!”我大声喊出那怪物猎人的名字,心中,只有他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什么?”米亚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传说中的怪物猎人,范海辛?”她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扭动,在我的怀里停滞着,并回头看着我。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