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低价供应,只是房屋住处却没有空余,请各位担待。”
“不妨事,我们只是歇歇脚,还要继续赶路。”石宝性格沉稳,与人打交道也是得心应手。邓弼则性格冷淡一些,只痴迷武艺,不善与人交际,所以这种沟通事宜,一般都是由石宝出面。
拉车的马行走半日也都困顿,马车卸下,和战马一起提供谷粮喂食,放松身体。
车上的孩子也都下车,在村边安歇。
花钱购买一些饭食之后,性格沉稳的石宝趁机与老保正聊天,道:“石某从应天府来,曾听闻这梁山泊一带有一伙强盗,在下带这么多家眷路过,不知是否会遇到危险?老人家可否指点一二。”
老保正一听“梁山”二字,双眼放光,兴奋道:“看来众位果然是外地来的。”
邓弼平时冷言冷语,却也不禁好奇道:“何以见得?”
老保正笑道:“你们要是济州府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梁山好汉替天行道的大名?还有晁天王劫富济贫的侠义?只要你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在这梁山周边,各位就请放心大胆的走,梁山可保一方平安啊。”
“嗯,竟然如此?这与石某在外界听说的大有不同,多谢老人家指点。”石宝笑道,“不知老人家可否给在下讲讲这晁天王的故事,让在下也长长见识?”
“那感情好,我给你们说啊,我可是这个村里知道最清楚的人,这晁天王以前在江湖上的名声咱就不说了,我就从晁天王为民拒征税开始讲……”
半年来花费巨大进行的宣传终于出现了成效。如今梁山周边六县的百姓都听说过《晁天王为民拒征税》这个话本,说书先生们把里面的晁盖讲述的威风义气,为民请命,将知县时文斌描述的贪婪无耻、无恶不作。将太师蔡京描写的奸佞下作、惑乱朝纲。众人听了之后,不禁都为晁天王盗取生辰纲伸出大拇指,点上一个赞。
古人信息比较闭塞,所以人都比较单纯,就连石宝和邓弼也没有想到,这其实是梁山花钱让宣传司做出的夸大宣传。
老保正讲完之后,身边除了石宝和邓弼他们这些济州府来客,还聚集了一大群村里的无聊青年,平时村里没有娱乐,能听人故事,也是一大享受。
王氏夫人和丫鬟红鸾没有下车,但是在车上却还是听到那老保正的讲述,听完这个故事,原来对晁盖的一丝怨恨,埋怨他给儿子带来灾祸的心思也消失不见了。
老保正见这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虚荣心爆棚。干咳了几声,又把《梁山泊施恩祝家庄》、《武装抗税破济州》这两个话本讲了一遍,引得周围的无聊青年阵阵叫好。
石宝和邓弼也对话本中梁山人马恩威并施收服祝家庄,用巧计攻破济州府充满了兴趣,这种战例,就算放在战争频繁的西军,也是不多见的。
王氏夫人和丫鬟红鸾和车厢内听着,也微微点头,夫君和儿子并没有因成为山贼就滥杀无辜,抢夺百姓,反而广施恩义,获得百姓赞誉,心中很是宽慰。
戚姑娘在照顾一群孩子们吃饭,遥遥听到故事的讲述,对晁冲他们是贼寇的反感也慢慢消失了。不愧是晁公子,他果然是个好人。
“阿嚏!”数里之外的晁冲打了个喷嚏,轻声喃喃道:“谁在骂我。”
石宝听完老保正的讲述之后,故作激动的问道:“如此英雄豪杰,真想去会上一会,只是不知怎么上山,实在可惜……”
说完还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
老保正见状,对周围的青年们喊道:“你们这些闲汉,不去忙着收拾年货,在这里聚着作甚?快走,快走。”
将无聊闲汉赶走之后,老保正神秘的凑过去,贴着耳朵悄声道:“小道消息,沿着湖边东行十里,在湖边有个迎客酒店,那是梁山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