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是定国降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便她到时候救出成德他们回到冀州,也是免不了要受惩罚的。
而成德如今是定帝之独子,也就是将来的储君,若是她将他救回去,死罪应该是能够躲过去的,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就是了,定国如今局势如此紧张,即便是她想逃到无人之地去隐藏行踪,怕是也难有清净,还不如现在冀州躲上一段时间,再做打算。这一点陆衍在决定救下人之后就已经想清楚了,因此她才会想要让人提前把白子跟陆循送往冀州城,以便将来汇合之后商议脱逃计策,可就刚才时甚的话来看,她这次回去只怕还会有性命之虞,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过几天救人,场面必然混乱紧张,容不得半点差错,她若是真的成了对方的目标,敌在暗处,让她如何去防?
陆衍越想越是烦躁,似乎自她穿越以来就一直有人在暗中引导着她往某一个方向走去,即便她努力想要去抗争,却总是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有能力把握自己的轨迹的时候,那人便又把她带回到原先的,反感之余更多的则是无奈,看来这件事她已经无法回避了,要是不将这幕后的推手找出来,只怕她这一生的不会有安宁的时候了。
正想着,陆衍只听门外人声渐起,就知道外面的士兵都起床准备开拨了,便也起身穿衣,将袖箭戴在手上用外袍的宽袖盖住,昨天接到调令的时候,陆衍便将袖箭仔细擦拭了一番,还将原本空了的毒囊装满了,以防万一。
翻转手腕调试着袖箭,陆衍不觉感慨,当初制这柄袖箭只是为了弥补右手的遗憾,毕竟比起袖箭的远程攻击,近身格斗才是她更加擅长的,所以在几次的战斗中,她更多使用的都是盘在她腰际的软剑,只是若要论起救了她性命的,反倒还是这袖箭更多。
常人与她交手见她用剑,自然以为她更擅长近身攻击,因此而忽略了她还有袖箭这样的暗器,况且她的袖箭不同于普通的袖箭,其中还有许多其它的功能,这便使她在战斗中有更多的胜算,即便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用起这柄袖箭都能够得心应手,所以这样看来自己做这柄袖箭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想到这里,陆衍这次才想起白子跟陆循也被她摆脱给了高御他们前去营救,等到他们这边救出成德之后便在冀州汇合,可若是真如时甚所说,冀州城内存在危险,那么白子他们就会跟她一起陷入困境之中了。更有甚者,
这般想着陆衍突然觉得脑中一阵白光闪过,额间立时惊出汗来,原本就因疲倦而虚弱的身体,越发摇摇欲坠起来,以手支撑在茶几旁边,半晌才缓和过来,后背已经是冷汗淋淋。
咬住嘴唇,陆衍暗悔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不管现在时甚跟高御他们是否可信,白子c陆循c成德他们都跟她处在一条线上,即便这条线的终点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不小心跳进去,她也不得不走到陷阱跟前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了。
暗自下定决心,陆衍提起行装,抬步向屋外走去。在马厩领了自己的战马,陆衍跟随众人前往校场集合。
等了片刻只见秦九遥与李至c陈翰靖,还有秦贺等人一起出现在校场高台之上,秦贺作为这里等级最高的人,少不得要发言激励一下士兵,一通感情激昂的演讲让台下士兵群情激奋,喊杀声突破天际,恨不得立时杀到冀州城去。
陆衍站在战马旁边一言不发,放眼看去,只见台上众人神色各异,看上去各怀鬼胎,眼神交锋之间火花四溅,可比台下还要热闹。
只是此刻陆衍无心欣赏分析台上几人的表演,借着战马的遮挡,陆衍扫视了一圈校场四周,只见校场中心有三四辆形制普通的马车,绿篷红边,都拉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