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始末,说的供词也是l一u d一ng百出。
陆衍正色,拱手回应陈翰靖的问话,道:“当日属下与庞充打斗周身有不少士兵皆可作证,伤者陆循也可为属下证明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倒是此人所说的经过却有不少问题。”说着陆衍抬头看向众人。
陈翰靖见她好似很有把握的样子,便道:“是吗?那便说来听听。”
陆衍称是,便接着说道:“首先当时我与陆循正同敌军厮杀并不知晓庞充就在身旁,若是我主动伤害庞充,那为何与我同行的陆循会身受重伤;其次此人说我因前日争斗而刻意杀害庞充,这一点更是可笑,当日在场所有士兵皆知晓当日我与庞充与校场打斗,庞充不敌输于属下,于全军之前丢了脸面,若要论怀恨在心似乎庞充更有理由些,再者此人平日与庞充交好,自然为其辩解,然审讯之中但凡亲近之人之言皆要慎重,此人当时若见我欲杀庞充,为何不阻止,反而等其身死之后才来问罪,岂不惹人怀疑?还望将军明察。”
说罢陆衍抬眼看向上首两位将军,李至听了她一通辩白,与陈翰靖两人相视皆觉有理,况且陆衍说了她有不少证人在场,比之那人连个证人都没有,其言论也实在不太可信。
那人见两位将军明显偏向陆衍,越发急躁起来,大声道:“将军,将军不要听他随口胡编,当日确实是他先攻击庞充,我与其余两人因被敌军牵制,故而未能上前营救,属下为了还庞充一个公道这才冒着危险向两位将军禀报的!两位将军莫要听信小人所言啊!”说罢那人便哐哐磕起头来,连声求将军做主。
陆衍见此心想此人果然与那庞充是一道的,自己明明未主动挑衅威胁于他们,他们却始终看她不顺眼,非要置于死地,既然如此陆衍自然也不能任由他诬陷,当即也下跪道:“将军,属下有证人为证,证明当日并非属下主动挑衅。”说着陆衍又看向那人道:“你既然说得如此真切,那你可有证人证实是我主动shā rén的,你在此满口谎言,难道不怕将军怪罪!”
说着陆衍面向李至道:“属下自认确有杀害同僚之错,然事出有因,还请将军明察,若是该陆衍所受之罚,陆衍绝无二话,但若是故意构陷,陆衍也绝不承认。”
李至与陈翰靖见此场景皆皱起眉头来,如今两人各执己见,皆说自己所言为真,当下也是难办,看上去显然陆衍有证人证明,其话自然不会有假,只是在军营之中杀害同僚乃是重罪,陆衍虽有证明并非她主动挑衅,但shā rén却是事实,李至十分看重陆衍这等人才,且她又是秦九遥亲自引荐的,如何处置她实在难办。
正苦恼间,一旁听了半晌的耿硕突然开了口,道:“将军,卑职认为此事陆衍所说有理有据不似作假,且有有旁证,至于此人所言前后矛盾,确有嫌疑,应不可信。即是构陷当处以惩戒,而陆衍杀害同僚也已认罪,原当处以死刑,但卑职听闻此次战役陆衍斩杀敌军都尉,为我璟国大军立下汗马功劳,将军本打算按照规矩破格擢升其为都尉的,此等人才自然不应就此埋没。依卑职所见不若功过相抵,降其都尉之职为校尉,再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如何?”
李至正愁该怎么解决这件事,经耿硕这般说起,这才想起陆衍如今是有军功在身的,自然可以从轻发落,心中大喜,但为了不让人觉得他偏心,脸上仍是刻意保持镇定,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陈翰靖,问道:“翰靖,你认为如何?”
之前秦九遥引荐陆衍的时候陈翰靖也是在场的,此后也曾听李至提过一两回此人,心知李至十分欣赏此人,他虽极痛恨杀害同僚之事,但既然她说是庞充先欲杀她,那正当的防卫并不过分,况且当年他自李至那里调走于风行,本就因此事让李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