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定国士兵之后,抬起皮盾遮挡住两人,陆循愣愣的左右观望,只见密如牛毛的箭似下雨一般向他们射来,阴州军的第一波箭雨袭来,周遭众人不分璟定皆有人中箭,在这战场之上,人命简直如草芥一般,成堆地倒下而无一人关心,这时候谁还关心什么国不国,家不家,人人都在为活命而战,躲开袭向自己的刀刃,杀死威胁自己生命的人,陆循左右四顾皆是杀红了眼的士兵,脸上的鲜血向下流淌,陆循再次慌了神。
陆衍见箭雨停下,当即拉起陆循便是重重的一个巴掌,只见一颗白色的物体随着他吐出来的鲜血一并飞了出去,陆循吃痛,清醒过来就见陆衍恼恨地看着自己,立时惊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陆衍没时间与他讲话,随手拿起地上尸体手中的一把刀扔给陆循,便转身投入新一轮的砍杀,陆循看着陆衍的背影,只觉她更像是一个就在沙场的战神一般,她的周遭几乎无一人可近其身,反观自己还要靠陆衍保护,上战场时还曾下决心不拖陆衍的后腿,结果才杀了两个人便又成了陆衍的累赘,陆循这一刻简直恨死了自己,牙关咬紧,陆循甩头抛开心中的杂乱,奋力迎向敌人。
陆衍一边将刀从一名敌军胸口抽出来,一面回头看向陆循,见他总算走出了困境,心头略略有些放下心来。陆循的心情她能够明白,他们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人,同属定国,哪怕他们两人对于国家的意识并不强烈,可面对与自己无缘无仇的本国士兵,陆衍自问也下不了手。可陆衍前世本就是个shā sh一u,战斗意识与自卫意识都是极强的,即便是第一次上战场,面对威胁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杀戮,这种意识简直就像是基因一样跟着她从前世到现在,令她无时无刻不处在备战状态。而相对于没什么武艺,纯粹在军营练习基本动作的普通士兵而言,陆衍的存在简直就像是恶魔一般,但凡她所在的地方皆是尸横遍野,只见她面色森冷,眼神麻木,旁人看来她似雪山上的猎鹰一般,急需猎物的鲜血来填饱她饥饿的杀意,但只有陆衍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就仿佛是回到了前世,是一架麻木的shā rén机器。
众人见她实在难对付,一时间竟也有些害怕起来,有些士兵竟被其浓烈的杀意逼得后退起来,陆衍站在原地提刀防备,半径一米之内竟然无人敢上前。陆衍心中被杀戮的快感逼得有些烦躁,正欲自己冲出去,却见一匹战马自她右后方杀来,陆衍一惊,心里的战意越发高昂起来,一个下腰躲过飞跃过她头顶的马蹄,陆衍抬手竖起手里不知换了多少把的尖刀,顺着马腹便是一刀,倏忽之间陆衍已贴着马腹躲过,战马越过她头顶之后陆衍当即反身观察情况,只见那战马越过她仆一落地便突然凄惨嘶叫了一声,腹部破开一个大口,一时间五脏同肠子混杂着血液流了满地,血腥之气蒸腾着扑向众人,陆衍眯眼,见那战马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地,马上之人见战马欲倒急忙脚点马背,使了个鹞子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战马随之倒地。
陆衍在沙雾之中仔细辨认,那人身着定国武将衣饰,手里提着一杆无缨银枪,上面刻着猛虎飞禽,看上去造价斐然。此人年岁不过三十,生的普通,但就他这一身行头可见在阴州守城军里的地位不低,少说也是个校尉的头衔。
陆衍见来者比之刚才那些士兵更难对付,打起十二分精神。那人远远见陆衍大杀四方便以为是个将领,骑行过来便是为了收割这条人命,好给自己的功勋帐上记上一笔。可走近前来才发现竟然只是个普通士兵,一时有些轻视烦躁起来。
那人心想速战速决,提起银枪便是一个冲刺,陆衍侧身躲过,那人见陆衍身法了得,也起了点战意,当下又是一记横扫,陆衍被他逼得后退,见后背竟有敌军正提着长矛等着她过去,当即旋身晃过银枪,重新又回到中心地带,顺带又杀了几个意欲偷袭的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