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我有多天真!多可笑!”
皇后思及当时的场景竟不觉红了眼眶,抬眼满目凄楚地看向皇上,抖着嘴唇,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你总说我心肠狠毒,shā rén不眨眼。那你就没有想过是谁将我变成如今这样子的?是你!是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慕信任一步一步将我养成你借刀shā rén的利器!是这个皇宫一点一点把我从一个一滴血都不敢看的闺阁女子变成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如今你却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萧昇!你的良心何在!既然你从来都不爱我,为何当初要来招惹我!”说着皇后已是气极,泪流满面,花了那满面精致的妆容,看上去极是瘆人,而皇后控诉着皇帝对她的不公,越说越是伤心绝望,这番剖心挖肺的话就像是淤堵了多年的河道,一场倾盆大雨冲破了拦坝,一瞬间汹涌的江水便似出笼的游龙一般倾泄而出,誓要将淤堵的河道冲刷个干净不可。气恼郁愤到了极点她甚至连皇帝的名字都直接喊了出来,全然不顾所谓的皇室礼法规矩了。而皇帝听着她的控诉,虽紧握拳头,却也只是皱着眉不语,显然她说的都是实情,皇帝就是再厚脸皮只怕也无从辩解什么,只得由着皇后泄愤,连她直呼其名也不理会。
皇后说完那段话已是体力不支,趴伏在地上喘息,半晌才接着道:“你当初处心积虑娶我不就是为了与凌王制衡而拉拢我父亲吗?哈哈哈哈,可你哪里知道我那势利眼的父亲曾几何时将我当作女儿来对待!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而已,你想让他去跟凌王斗简直做梦!”说着皇后又呵呵的诡异地笑起来,好似在嘲笑皇帝打错了如意算盘。
陆衍正在心里想着你父亲今天早上就上奏斥责凌王,公然同凌王作对来着,这厢皇帝也忍不住开了口道:“严铎自然是个自私小人,但这样的人更容易控制不是吗?给他一点蝇头小利便如狗一般任你驱使,当真好用的很呐。你父亲今早不也上奏参了凌王吗?皇后难道除了朕的后宫诸事之外就不在关心其它的事了吗?”说到这里皇上还哼笑一声,似乎对严铎极为轻蔑。
皇后显然对此并不知情,坐在地上微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冷笑道:“是啊,在皇上眼里我们都不过是趋利而动的豺狼野狗,那秦漓瑾那贱人又算什么?皇上恋c母乱c伦不成的替身?还是用来满足你那肮脏龌龊心思的玩意儿?”
陆衍显然没想到皇后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瞪着眼看向她,俨然已经接近疯癫的状态了,皇后说到最后甚至半直起身子,伸出尖利的手指指着皇帝的脸,撕心裂肺地质问着。皇帝容忍她说到此时已经是极限越听她说话越发没了分寸,怒极之下便又是一巴掌。
陆衍在横梁上望去,显然皇帝也到了极限,站在原地气到发抖,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握着拳头,是在极力遏止着自己的怒意,不然只怕他真的会把皇后打死。
皇帝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之事朕真的不知道吗?说得这般委屈求全皆是为我,说到底你都是为了满足你那扭曲的心理!当年是你刻意将朕与母妃的过往透露给茵妃,挑拨她与朕的关系!也是你写信让严铎借口巡视将朕带离皇宫,随后命人暗中下药毒害茵妃,若非她精通医术保住性命,你的奸计只怕早就成功了!你见毒杀不成,便借口梓辰宫有疫病,将他们封锁其中,又买通司天监监事预言茵妃乃祸国妖孽,将其火焚,等朕回来之时人早已化为灰烬!你这般狠毒的心肠,如何还有脸面说旁人不公!你口口声声是朕对不住你,是!朕是有错!朕错在不该娶你这个毒妇为后!朕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子嗣,难道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与凌王狼狈为奸,欲谋害于朕,你当我不知?”说着皇帝蹲下身去,只手擒住皇后尖细的下巴,冷声道:“若非你曾经帮助过朕,而你父亲又尚且还有用处,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