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紫见皇后揉额,忙伸手给她àn 一,一边思索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奴婢愚笨,也想不出什么妙计,只是奴婢想着,昨日行刺,人手众多,场面自然也极为混乱,那线人即便在场也未必真的看清楚了那刺客的容貌,只怕······”说到这儿,映紫小心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只是闭目享受着她的àn 一,手上越发轻柔,随即接着道:“只怕复生之说也未可信,若是娘娘仍是忧心,大可以借问罪之由前去查看一番,想来皇上遇刺,娘娘过问一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说完映紫看向皇后,只见她闭着眼,半晌才睁开眼回道:“不错,这倒是可行的办法,也算是你跟了本宫多年,比起那些废物到底脑子活络一些。”说着赞赏了看了她一眼,映紫刚经历生死,哪里敢真的当她是在夸自己,只腼腆一笑,回礼道:“奴婢愚笨,皆是娘娘教导有方。”又问:“那娘娘觉得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皇后整理了一下小指指套,低着眉眼,似是无意,语气冰冷道:“本宫与皇帝不睦已久,贸贸然去关心一个刺客,易招惹好事之人多舌。不过你也说的有道理,本宫身为皇后,关心一下皇帝也是应该的,刺客行刺如此大的事,本宫自然也要管管。”说着皇后抬眼看向映紫,目光温婉好似看自己最疼爱的èi èi,但其语气却是生硬冰冷的命令,她说道:“便由你替本宫前去查看,若真的只是相似之人,那大可不必追究;可若就是那人,你该是知道如何行事的。”说到最后一句时,映紫明显打了一下哆嗦,皇后不会放过与茵妃有关的任何人事,几年来映紫在皇后身边见过太多因与茵妃有关系而被秘密地处死的人,其中她也曾动手杀过几个,映紫心中虽反感,但她的命都握在皇后手上,她又有什么可反对的。点点头,映紫应下皇后的命令,转身倒上一杯茶递于皇后,皇后接过便小口抿着,恢复以往温婉娴静的模样。
映紫坐在行辕上偷眼看向皇后,轻轻抚着被藤鞭抽打过的手臂,唤起一阵阵疼痛,心中不觉对这样的人生而感到绝望悲愤。昨夜自己领人去了密牢查看,却没想到人犯早就被转移,她去之时已是人去楼空,映紫心下惶恐惊惧,吓得都不敢回宫,再三询问之下才知道人犯早已转移,怀着必死的心回到皇后宫中,战战兢兢地回禀皇后,映紫以为自己就要完了,忽而皇后举起手中的佛珠,狠命抽打映紫,映紫自知办事不力,也不敢呼痛,只咬住下唇忍着。
皇后挥舞着佛珠抽打了一会儿,这才将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一些,喘着粗气坐回软榻调息,四下无人,皇后看向倒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映紫,冷然道:“你说那囚犯被转移了,可知她被转移到了哪里。”
映紫心知这是皇后给她的最后机会,咬着牙从地上撑起身子,气息奄奄回道:“回娘娘,奴婢问了那密牢的侍卫长,他口风甚紧,奴婢问了半天他也不肯说出其去向。奴婢无法只得沿路询问,据下人回报,好似往宫里而去了,奴婢觉得那人说不定已在皇宫某处关押着。娘娘以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皇后烦躁地坐在软榻上,手指无知觉地揉搓着佛珠,思虑片刻道:“叫人在宫里秘密搜查,一定要将那女人找出来藏在哪里,无论是不是那贱人都给我格杀勿论。”说到最后一句,皇后几乎咬牙切齿。
映紫连连称是,伏在地上不敢出大气。皇后思及她先前的表现,语气森冷道:“这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表现的机会了,可莫叫本宫失望。”
映紫回想起皇后的话便是一阵惊悸,寒毛倒竖牵连身上的伤口,顿时让她想低呼而出,好在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了,此时她背对皇后倒茶,也没叫皇后看到她隐忍的表情,否则又会是一顿责罚。
只是想想皇后下的命令,映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