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见没了旁人便将房门关上。
姬水烟原也是伤痛难忍,伏在其母的膝上泪流不止,听得母亲这番话,忙将眼泪止住,道:“母亲快别说这样的话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届时咱们皆不能活了!”姬夫人被伤心冲昏了头,哪里管得了这些,只哭喊道:“你就要被送进那恶鬼似的牢笼里去了,我哪里还能活不下去,索性一同死了才好!”说着更是悲痛欲绝,只拿手狠命捶着茶几。姬水烟虽也难过,但到底理智了一些,忙将姬夫人的手握住,低声宽慰道:“母亲莫这样,仔细气坏了身子,此事是女儿不孝,未能体谅母亲的苦心,只顾着自己难过,倒引得母亲也这般伤心,要是母亲有什么事,岂不就是做女儿的罪过了吗?”姬水烟一面说一面还给她拍背顺气。
好一会儿,姬水烟这才让姬夫人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吩咐霁红准备来洗漱的用品,两人随意擦洗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便坐在卧榻上,姬夫人抚着水烟的额发,哑声说道:“你自小便是个懂事听话的,知道为娘的辛苦,事事皆不让我操心。你又懂得讨你父亲的欢心,这件事发生的突然,府上如今又是这般处境,你父亲便是再舍不得你也不得不让你入宫,毕竟这事还牵连着姬府上下数十条人命。论私,你是我心头上的肉,让你入宫我是千万个不愿意的。可······”说着姬夫人便控制不住情绪,再次哽咽落泪起来,姬水烟也是泪湿眼眶,只得道:“母亲莫要自责,女儿早已想清楚了,对于整个姬府而言,女儿的幸福真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更何况,你也说我是个聪明的,进了宫也未必就会被人欺辱了去,倒时若是得了皇上的恩宠,您与父亲脸上不也有光,不是?”姬夫人听得这话,虽知是故意劝慰她,但仍是破涕为笑,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没羞没臊,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竟也敢说出这般话!”说完母女两人皆是相视而笑。
平静了下来,姬水烟便同她母亲认真道:“母亲莫要觉得我是为了姬府委屈了自己,一则我生为姬府的xiǎ一 jiě,理应为姬府前程做出一些事;二则入宫为妃已成定局,我要是拒绝不就成了姬府的罪人了。宫中虽然凶险,但皇帝既然将我册为贵妃,必然也是看在姬府的面上,我若是入宫,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出事,等得时日久了,适应了宫里的生活,想来日子也不会难过的。”
姬夫人见姬水烟将此事分析得这般透彻,既是宽慰又是担忧,宽慰的是她竟在这时仍想着姬府的处境,为此还将自己的终身幸福置之不理,实在让人心疼。而担忧自不必说,宫里尔虞我诈,争斗不休,那些妃嫔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明争暗斗不胜枚举,背地里的手段更是狠毒,叫人防不胜防。水烟虽然聪慧,却也未必时时都能有所察觉,因此她才如此担心。但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如她所说,入宫已成定局,她也只能在女儿还未进宫之前好好教导她在宫中的一言一行,至少不会叫她如白纸一般进去让人宰割。
想到这里,姬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侧眼看了一眼水烟,见她脸色虽平静但目光隐隐流露着一丝哀伤,期间还夹杂着绝望,这样的眼神她最是清楚,再联想到霁红之前同她所说的事。姬夫人便又为自己苦命的女儿感到伤心,暗自稳定住情绪,姬夫人试探地问道:“水烟,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姬水烟未曾想到姬夫人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又羞又涩,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但随即想到自己与那人再无可能,心头又涌上绝望,想来自己自察觉到自己的悸动之后,便一直藏在这样的小心思,不敢让别人知道。即便是霁红也只是猜测地跟夫人说的。如今事已成定局,自己再无可能同那人表露心迹,要是能同母亲说说也好,这样也不会一直憋着心里难受。
姬水烟犹豫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