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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妃揉了一下额头,道:“不用了,我有些睡不着,你扶我去外间坐坐。”轻泠应是,便转身取来衣服服侍凌王妃穿上便扶着她走到外间卧榻上,凌王妃斜靠着引枕,轻泠手法轻柔地给她àn 一。
见凌王妃低声叹息,轻泠便想王妃定然还是为那个姬府xiǎ一 jiě的事再烦忧。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可是忧心那姬府xiǎ一 jiě?”
王妃闭目不语,轻泠见此也觉伤感,王妃十几岁嫁于王爷,夫妻感情一向很好,王爷对王妃也是有求必应,极是宠爱,即便王妃落胎不能受孕,王爷也从未嫌弃责怪过。只是这却成了王妃的一块心病,此后王妃虽也尽力服侍王爷但仍是担忧王爷厌弃她,于是便更是小心谨慎,做事也越发得体端庄,不止如此还做主为王爷纳了几房妾室,虽然王爷曾经极力反对,王妃苦苦哀求这才同意。
旁人看来都觉王妃大度,但在她看来却是心酸至极。每回王妃劝王爷去那些妾室那里之后就总是一夜未眠,双目无神地看着门外,那般憔悴的样子便是她这个侍女都觉心疼。如今王爷主动提出要娶那位姬府xiǎ一 jiě还同意让她做平妻,王妃为了王爷只得委曲求全,这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她是不懂什么男人的大业,她只能看到她家王妃默默付出只为了挽留住自己在王爷的地位,为此忍受着寂寞伤心。
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王妃日益憔悴,轻泠虽气愤王爷,但她只是一个侍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又那里插得上嘴,只得言语上宽慰几句,让王妃好过一些罢了。
轻泠见王妃眉头微皱,便悄声道:“王妃也莫要着急,依我看王爷未必是真心喜欢那个姬xiǎ一 jiě。即便是喜欢也不过一时,王爷先前不也宠过几个妾室吗,可最后还是回到王妃您的身边,可见王爷心中始终是只有王妃一人的。王妃同王爷成婚十几载,那心中的份量有岂是一两个年轻姑娘可以相比的。况且年轻姑娘向来任性,哪里比得上您了解王爷的心思呢!”
话音未落,见王妃抿唇而笑,轻泠便知自己的话起来作用,果然便听王妃笑骂道:“你啊,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说这般没羞没臊的话!”说完还笑着横了她一眼。
轻泠早几年便被王妃做主许配给了一户商户的儿子,那户人家家境倒也富裕。原该出府去享福的,但她感念王妃的恩情,又担心旁人侍候得不好,便又回了王府时候。如今听王妃这般取笑她,便知王妃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不少,想让她更开怀一些接过话头道:“我自然是没羞没臊的老婆子,哪里比得上王妃您风姿绰约,宛若少女呐!”说完装作生气,眉眼倒竖,还比划了一下老婆子招手的样子,顿时便将凌王妃逗得伏案大笑。
笑了好一会儿,凌王妃这才停下,轻泠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又给她抚背顺气,凌王妃喝下茶仍是轻笑不止,佯装生气道:“整个王府也就你敢开我玩笑!”说完微瞪了她一下,轻泠自然明白王妃并非小气之人,便也轻笑了一下。
凌王妃知道轻泠见不得她唉声叹气这次开起了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她心里的愁绪有哪里是几句玩笑话便可以忘记的,她这一生无缘子嗣,原先从妾室那里过继一两个来养,可是多年以来,王府就跟中了邪一般,几个怀孕的妾室接连落胎,甚是不祥。王爷虽表面未曾展露出来,但他的心里也必然是伤心黯然的,为此她也曾做过法事,喝过补药,无论有用没用她都尝试过,但终究没什么效用。天长日久,这无子之痛便成了他们夫妻的心病。如今王爷要做大事,拉拢姬府是势在必行的,姬府千金她曾是见过的,生的冷艳清雅,性子或许难接近一些,但长久下来应该也是能好好相处的,况且她还年轻,身子又健朗,说不定能弥补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