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留王的,不若留下他们拖延时间,等到其他的大臣招来,皇帝自然就安全了。有了这层想法之后,崔毅殷切的吩咐家人起来准备饭食,更是狠了狠心,把家中的鸡鸭羊猪全都宰了,烹制好了送给西凉军斥候享用,还从酒窖里搬出几坛酒来,准备多拖延一段时间。
徐朗身为这些斥候的首领,被刘辩拉着陪他们兄弟坐在厅中用饭,他在厅中看见外面的崔家仆人给斥候们送酒,这些无酒不欢的西凉杀才们,竟然还真准备欣然接受,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饭厅门口,高喝一声:“哪个敢饮酒,军法从事!”
徐朗一声喊,所有的斥候都不敢伸手了,西凉军虽然不管军纪,但是军法可是严明,哪怕他们劫掠成性,但是只要军令一下无人敢违背,不然就是个死。徐朗见无人敢动,阴沉的目光四下一扫,寒声道:“我等是来护送陛下安全回宫的,此是战时!哪个敢在战时饮酒,休怪我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遵命!”百余名斥候齐声应命,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崔家的仆人们都打了一个哆嗦。
“好了,用饭吧!”徐朗点了点头,吩咐一声,这才返回厅中,看着厅中神色各异的三人,崔毅面色尴尬,刘协沉着一张小脸,倒是刘辩脸上挂着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朗。小脸被刘辩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这里不是单纯的《三国演义》的世界,曾听过一种说法,刘辩可不是真个懦弱平庸,而是因为颇有主见才被董卓废掉,换上了虽然聪慧,但是年幼的陈留王。虽然不能确定这种说法的真假,毕竟很少有人认同这种说法,但是徐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管是他从书里看出来的道理,还是他在两次世界中经历的,都告诉他,绝不能轻视了任何古人。此刻多说多错,徐朗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排在下首的桌案后面,一丝不苟的跪坐下去,幸好他此次出来,没有着铁甲,而是身穿轻便的皮甲,否则光是坐下就够他折腾的。
徐朗不打算说话,刘辩却好像并不想放过他,一边搅弄着自己面前的一碗粟米粥,一边笑着说:“徐将军在董刺史麾下担任何职啊?”
既然是皇帝问话,徐朗不好不答,抱拳道:“回禀陛下,末将,不,卑职不是将军,只不过是一名军候。”
“好了好了,你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刘辩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声音也很轻柔,“朕也曾随王师学剑,王师曾经说过,现在各地军中都有私设杂号将军的行为,不足为怪。你既然习惯了自称‘末将’,想来也是其中一员吧?”
徐朗无可奈何,只得承认:“陛下明鉴,末将乃是鳌乡侯帐下一支别部的副将,没有封号。”
“哈哈,我就说嘛!”刘辩似乎是觉得自己发现了很大的一件事,开心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扔,刚要再说什么。一直坐在刘辩身边,冷着一张脸的刘协咳嗽了一声,瞪着刘辩,刘辩嘿嘿干笑,便收敛了,变得食不言起来。
在一旁陪坐的崔毅听着皇帝跟那个西凉将领的对话,心中暗叹:“难怪听说先帝曾言‘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只见皇帝方才言行,还不如陈留王稳重,我汉家江山传到这等皇帝手里,前途无光啊!”此等话他也只敢在心中说一说,此刻看着一脸不知愁的刘辩,暗叹一口气,脸上止不住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这厅上正在用餐,忽然有一个飞熊军斥候手里拎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走上厅来,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先是跪下给皇帝施礼,然后对着徐朗抱拳道:“启禀副将,方才我们一什先用好饭,到庄外警戒,远远的见有一人骑马而来,马前挂着这个人头。我们见他可疑,上前将他拿下了,他自称是‘河南中部掾闵贡’,现在押在庄外,请副将发落。”
“人头!?”
这斥候刚说完,就听见崔毅一声尖叫,嗓子都喊劈了,声音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