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兄你所言吧?”
“嘶!”曹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此话乃是何进密谋招外兵入京时,他所说的劝谏之语,除了当时在场的人,无人知晓!这徐朗是如何知晓的?此人留不得!
曹操乃是杀伐果断之人,既然已经动了杀心,自然不会迟疑,当即肋下宝剑出销,冲着徐朗当头砍了下去!
徐朗早就看出曹操动了杀心,又岂能没有防备,曹操骤然发难,他却不慌不忙,右手握着解牛刀架向了曹操的长剑,左手背在身后已经按在了地上,一发力,整个人借着这股力道直向后倒着滑了出去。徐朗有心试试曹操的手段,滑出去的速度慢了少许,尺许长的解牛刀正好跟曹操的佩剑撞上了。
“铛啷啷!”
一声响之后,徐朗就感觉手里一轻,解牛刀竟然被曹操一剑给劈飞了出去,插在了夯土制成的屋墙上,锋利的刀刃加上附加的力道竟然深陷进去,没入了一半的刀身!徐朗直到此刻才想起来,有一种说法是曹操也是高手,是可以手刃数十人的猛人,自己轻敌了。
瞬间想通这一切的徐朗再也不敢怠慢,脚下一蹬,整个人贴着地直接滑到了床榻边,翻身抄起了剑囊,顺势一甩,藏在剑囊中的镇羌剑“噌”的一声拔出鞘来。徐朗翻身站起,双手握住了镇羌剑,背靠着床榻,与曹操隔着桌案对峙。
仅从双方的兵器来看,徐朗是占着便宜的,他手中的镇羌剑乃是董卓的心爱之物,名家打造的精品,不说削铁如泥,起码也是难得的利器,再加上此剑乃是按照沙场战剑的样式打造的,比曹操手里的剑阔了一倍,势大力沉。曹操手中的剑不过是寻常佩剑,方才与锋利的解牛刀相撞,已经崩开了一个缺口,若是跟徐朗硬碰硬,一旦跟镇羌剑碰上,只怕立刻就要剑断人亡。但是面对曹操,徐朗心里还是没底,他不知道曹操的身手到底达到了什么水准,方才曹操只是很简单的一记劈砍,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他根本无从判断双方的实力差异。
徐朗心里没底,曹操心里也不好过,他方才虽然一剑劈飞了徐朗手里的短刀,但是却也从这一下感觉到了徐朗的力量非同小可。仅仅是仓促的用短刀应急,便能招架住自己势大力沉的一击,而且还能在自己的剑上蹦出一个缺口。再加上徐朗一番动作下来,已经能看出,徐朗不是那些一般的军中武将,他的的身法已经显示了他似乎更擅长这种一对一的格斗,此刻他拔出了一柄明显不是凡物的宝剑,这一仗不好打了。
两人这般对峙着,一时间谁也不敢擅动,徐朗本不愿跟曹操刀兵相见,开口道:“孟德兄,你我何必如此?现在你我全都没有制胜的把握,不妨各自放下剑,好好谈谈如何?”
曹操端着剑,漆黑的眼珠子在细长的眼睛里转了一转,嘿嘿笑道:“不必了,子明兄既然要谈,我们就这样谈吧。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徐朗根本不愿意跟曹操交恶,虽然现在董卓乃是一个大粗腿,但是这条大腿也抱不了几年,等到日后十八诸侯讨董的时候,董卓的日子便回急转直下了。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的徐朗要给自己留后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想要打动曹操,不上点干货是不行了,从见到曹操开始,就在心里的盘算的说辞脱口而出。
“孟德兄且听我一言,何遂高此人本就是无谋匹夫,以妹姿色幸进,窃居高位,看似礼贤下士,实则刚愎自用,目光短浅。另有其妹何太后专擅宫闱,干涉政事,庇护宦官与外廷大臣制衡。今上继位之时,便是诛杀十常侍的最佳时机,最后竟然因为何太后一番话,只杀了一个蹇硕,而放过了张让赵忠等人,岂不是埋下祸患?那张让赵忠之流心如蛇蝎,狡似豺狼,当初能够挑动何太后和董太后相争,就不能在谋划区区一个何进吗?我敢于孟德兄打赌,何进招外兵入京之事早已暴露,现在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