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笠第一个往外迎了出去,但是却没有娇娜快。娇娜身子一纵,就窜了出去,把见惯了自家娘子温文尔雅的吴公子给吓了一跳,有些怔怔的看着娇娜的背影说不出话来。皇甫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妹夫啊,我跟你说,我这妹子性子是最跳脱的,往日只是装给你看而已。哈哈哈哈!”说罢,拉着吴公子就摁着孔雪笠走了出去,徐朗跟在最后。
四个男人走出厅来,正好看见娇娜从松娘手里接过才三岁的小宦,剩下抛接着,逗得小宦咯咯直笑,倒是把孔雪笠看的心里直突突,这可是自家儿子啊,怎么在小姨子手里就变成玩具了?
娇娜一边逗小宦,一边逗着这些年愈发有贵妇气质的松娘,笑着说:“姐姐,你这可是乱了我们家的种啊?”
“去你的,都嫁了人了,怎么还这般口无遮拦。”松娘含笑轻打了一下这个没正形的èi èi,对着最初来的四个人微微万福,“小妹见过表兄。丁家小弟都长成大人啊。这位想必就是吴家妹夫了,果然是一表人才。”
徐朗的嘴角又抽了抽,真不愧是夫妻俩,说的话都一样。
孔雪笠哈哈笑着,从娇娜手里接回小宦,正色道:“当日若不是娇娜相救,哪有我今日?孔某今日有妻有子,家境殷实,全赖娇娜所赐,在此,拜谢了!”说罢就要一躬到底。
娇娜吓了一跳,赶忙往旁边一闪,咯咯笑道:“姐夫这是说的哪里话,今日相见大喜,说这些做什么?只是,”说到这,她狡黠一笑,道,“姐夫如今显贵了,当年的疮口也好了,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娇娜的一番话逗得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当夜是盛排筵宴,除了一直闭关的皇甫太公夫妇二人之外,全都一起饮宴。当然,自然是告诉孔生,说是两位年纪大了,不喜这等热闹场面。当晚,孔雪笠一家三口就在皇甫府住下了,此后是每日必有筵席,饮酒赋诗为乐。过了两日,吴公子言家中有事,便先回去了,留下娇娜在家中多住些时日,他改日来接娇娜回城。
徐朗这几天其实一直都怎么安稳下来,他清楚的知道主线剧情就要结束了,皇甫家和吴家将会在同一天遭受劫难,但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劫难,想要提醒他们注意都完全没有机会。这几日他们越是欢乐,徐朗心里就越是难受。他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真的是不舍得离开。谁知道这里到底是真实存在的的,还是被制造出来的虚幻,他离开之后,到底还能不能回来。每天他都被这种复杂的心情折磨着,脸上还不能漏出来破绽,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快要神经了。
这一日晚间,徐朗正在房间中辗转反侧,忽然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猛地坐了起来,问了一声:“谁?”
门外传来娇娜带着哭腔的声音:“钰哥儿,是我。娇娜。”
徐朗愣了一下,这深更半夜的,娇娜怎么哭着来找自己,难道出什么事了吗?出事了!一想到这,徐朗激灵灵打个冷战,赶紧下床,连鞋也来不及穿了,披着一件外衣就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娇娜顶着一双哭的红彤彤的双眼,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看见徐朗出来,娇娜抽了抽鼻子,把手里的木匣子往徐朗手里一塞,带着哭腔道:“我们家要出事了,父亲让我来劝你快走,不要被我们连累。这盒子里是一千枚金叶子,你快带着你们丁家的人走,去找丁叔和丁婶,千万不要再回来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徐朗赶忙伸手抓住了娇娜的衣袖,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皇甫家遭难,难道让我这个丁家人袖手旁观?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我岂能做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快带我去见太公!”
“你走吧!钰哥儿,就当姐姐求你了!你快走啊!这事根本不是你能阻挡的!乃是天劫!我们,不能连累你啊,呜呜呜!”娇娜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