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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你还能说的再靠谱一点吗?张麻饼浑身一抖,一阵冷意从尾椎直冲后脑勺,这大清早的请出这尊神,你还能再丢人败兴点吗。
朱维音说完了张开嘴毫无淑女形象狂笑,齐家那个胖墩èi èi幸好没考上七中,听说身高一米五五,体重倒也到了一百五十五斤估计还挡不住。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是齐èi èi看中的男孩,她真舍得倒追,前段时间不知道迷上了信德路上一混混,天天粘着混混装清纯,搞的那家伙保护费都收不下去直接跑白沙市混去了。可是齐家比张总家当也不妨多让,齐èi èi竟然为了真爱也跟着去了白沙市,可怜的混混没办法,一咬牙从兄弟那里借了一千块,坐上火车去粤东了。七尺汉子早早告别江湖,走上一条富士康的厂区大道,真是不摆了。
张麻饼听到朱ěi nu如此险恶用心,登时就怒吼一声:“好你个最毒妇人心,洒家今日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就对不起江湖人称“病关索”的大好名声,”说完大笑,“我说小潘儿,今天终于把你的歹毒心肠暴露了吧,哈哈,回头等你找老公的时候,我可是绝对要把你这歹毒婆娘的黑心肝他好好说道说道。”
朱ěi nu双眼一眯:“小子,叫我什么,小潘儿?来来来,姐儿陪你玩玩分筋错骨手。”她不屑的冲张麻饼勾勾手指,“今天不把你打出尿来,姐姐立马跟你回家拜堂成亲!”
“您可悠着点,我这麻杆一样的身子骨,经不起您这番折腾啦”张麻饼登时虚了火。朱ěi nu目测一米六五,身材火爆暂且不提,就冲那沙包大的拳头,这小身板估计挨不了几下。
“知道自己病关索了,还不赶紧滚到学校去kǎ一 shi。”朱ěi nu下了逐客令。
张麻饼登时谄笑着拎起朱ěi nu打包好的四五个麻饼灰溜溜的一走了之。
看着这家伙摇头晃脑的离开,朱维音心里暗笑,每天早上跟这个活宝扯一顿,也算是沉压下的生活一分调剂。大学毕业本来在白沙都算是寻了个小白领的工作,家里老爸却出了意外,老妈受了打击身体也垮了,幸好还有这么个小店,除开那些高昂的医药费,勉强也能让母女混口饭吃。回家一年多时间,这家伙每天上学都跑来买早餐,有事没事都要来吃饭,朱维音也清楚这家伙虽然口里不积德,心地却是不错。总想帮帮自己,又怕冒然让人生出反感,善解人意的骚年啊。
张麻饼拎着麻饼早早寻到公示栏里面自己所在的教室和对应的座位号,也就不慌不忙的退出人群在广场上四处溜达。住校生一般都是6点半起床,估计孙哈儿还在寝室里面刷牙洗脸,今天也没有地方早自习,早起的同学们都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院子里,操场上,捧书抱佛脚的其他班好汉也见了几位,其他大多数还是认认真真在温故而知新。
他也不去打搅那些好汉,免得到时候考不好背了莫名其妙的黑锅。一路逶迤走到操场,清晨的空气有些冷冽,秋天在早上的意志体现的很明显,人造草坪和缝隙里面钻出来的草叶都挂着露珠。张麻饼想整两句美丽点的诗来应个景什么的,憋到膀胱痛都没搞出一个字。
认清了自己不学无术的本质,哪一门功课都不会有奇迹产生,也算死了心。
这辈子跟张总算是卯上了,不把他家败干净看来老天都不答应啊。少年在操场上竟然会有这种哲学式悲观主义倾向,也算是少年不识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