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点心思的人都不可能真把关索当亲兵长看待,仅凭关羽的儿子这个身份就能保证他在蜀国前途无量,如今被编为亲兵长,无非就是锻炼一下,以及考察一下——半路归来,又身份敏感,连专门负责地下情报hu一 d一ng的诸葛乔都不敢保证他没有问题。
裨将军马承则是秦越专门要求诸葛亮将他编入自己的阵容中的。秦越既答应过马超要照顾马承,马承也破天荒地主动出现在新汉七子的酒席上。那秦越自然不可能不给马承机会。
裨将军狐笃是益州人,更重要的是,他对这次平定南中的观点和秦越一样,shā rén立威。诸葛亮将他放到右路军,似乎便是对平定南中选择哪种方针的解答。
此时中军大帐内,秦越c狐笃c马承c关索并八中郎将五十校尉都已到齐,不大的营帐内一时间竟有点人头攒动的感觉。尤其那五十校尉,从六十岁的宿将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有,参差不齐。他们彼此观望,有时候两两之间一道不言而喻的意味从眼中闪过,便大家都懂了。
整个蜀国都认为平定南中是手到拿来的事情,各大派系世家自然争先恐后把自己家族中的年轻人往军队里塞,最理想的位置便是校尉——有点实权,不用带头冲在最前,所以安全。位置又不高,不用出谋划策坏事情也不用背黑锅,真是躺军功的首选。
以致关索即使是整个蜀国最官的官家二代,由于出现得太突然,竟都没有校尉这种真正适合的位置可以安插,只能摆在亲兵长这种职位上,还把一早占据了亲兵长的柳侍山挤到亲兵的位置上。
但姚伷没有出现。
姚伷,字子绪,曾任广汉太守,是益州汉昌县的名士。老头年已六十,一头花白的头发每天都梳理得整整齐齐,自持名士风范,从不穿zhi fu,只爱穿绣满各种纹案的绸缎锦袍,显得像个大地主的老爹。
这样一位倔强的老头,益州派的耆英宿老,又怎会心甘情愿给一个刚刚束发表字的黄毛小子当参谋。所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姚伷是要给秦越一个下马威,让秦越亲自去请他来议事,要对他尊敬有加。
任是在场再土包的世族校尉也看得明白,以姚伷的资历和声望,谅秦越也不敢把他怎样。
然而
“安邦(关索),去把姚伷架过来。记着,是架,不是请。”秦越面无表情地说道。
帐内的气氛突然有点压抑,病态地在等待。
“好嘞!”关索笑容灿烂,领命而去。
心思活络如狐笃突然明白过来,丞相把关索和姚伷放在同一路简直是神来之笔。有些活真的就关索这种性格和身份才适合做。别人可能会顾忌姚伷的派系身份和年纪,但关索是谁啊?别说把他架过来,就算一刀杀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旋即心中一寒,关索的出现本来就是意外。如果关索没出现呢?谁当这个恶人?
随着一阵惨叫,关索领着两名手持大戟的中军卫进得营中,姚伷被两支大戟从后背架着手叉在半空。姿势就像一只烧鸡,格外滑稽可笑。
姚伷一见秦越,就大骂道,“竖子安敢欺我!我乃益州名士,辱我如同辱益州!”
“益州与我大汉同声共气,同仇敌忾,如今南中作乱,姚大人却在我营前摆架子,军机会议迟迟不到,不是与那贼人为伍,为南征大军添乱却是什么?你这轻则违反军纪,重则通敌,难道你要代表益州,” 秦越句句诛心,寒凉如刀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叛变?”
这帽子扣得太大了,马承听到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