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兵来支援!”
吕凯领命而去。
“木川!”王伉又喊了一声。
一直守在太守附近的木川连忙过来,“南中反了!彻底反了!你马上牵几匹快马去锦城报信!”
“大人,我走了你怎么办?这里太凶险了!”木川忧虑地看着眼前这位书生,无不担忧地说道。
“此去锦城路途遥远,凶险不亚于眼前。你是南人,更容易穿过南中这片地方。”吕凯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卷锦帛,“我早料南中必反,这些年早让吕凯测量制作了这卷《平蛮指掌图》,务必把它交给丞相,必有大用!”
木川决然地接过那卷锦帛,“大人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王伉略一寻思,又说道,“北上之路定然已经全线沦陷,你沿路切勿进城,只管直奔锦城报讯,越快越好!”
“属下遵命!必不负太守重托!”木川抱拳说道,立刻翻身上马。
“去吧!我在永昌等你!城在人在!”
王伉说罢,一拍军马屁股,军马立即狂奔起来。木川控马往北门而出,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瘦弱的老头,似有一股雄壮的意气萦绕身上。
陛下大婚已经过去七天,凌毅夫妇也不得不启程回西平。只是马嘉尔一大早就神秘兮兮地出门去了,让凌毅中午时分在南门等她。
此时凌毅与秦越正并肩往锦城南门而去。
“不破,不怕你笑话我。”凌毅嘿嘿一笑,露出他招牌的憨厚表情,“我一开始以为你在陛下大婚当天束发表字是意气用事。后来听你在酒席上说的,关于新汉的话,我又觉得你是故意的。只是你不怕陛下记恨我们吗?为图一时意气却让自己之后处处被动,太冲动了吧?”
“刘儒善。” 秦越面无表情,“诸葛亮逼我走上了这条路,从我身边拿走了张瑜,作为交换,他让刘禅对我始终心怀愧疚。所以我行事越针对刘禅,刘禅的心里就越会对我退让。这就是诸葛亮送给我的束发礼。于公于私,我想他都自认为自己做得没错。”
“刘禅性子软,我必须拿这件事在他心里先开个口子。这道口子一旦划开了,我往后便大可步步紧逼,刘禅必定步步退让。到时朝野上下都以为我跟刘禅不和,事实上,他反而才是我最大的靠山。待日后新汉势大,别的派系若想弹劾我,刘禅必会替我通通当下。”
最后秦越恨恨说道,“这是刘禅欠我的,我必让他还到山穷水尽。”
“不破好像整件事都是丞相在筹谋,”凌毅对诸葛亮始终用不出“搞鬼”“从中作梗”这种贬义词,“刘禅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孤掌难鸣。早知如此悔归来,不如留在司马懿身边,诸葛亮或者便会以张瑜嫁我。”秦越闭上双眼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罢了罢了,俱往矣。”
二人不觉已经走到南门,凌毅远远看见等在南门外的马嘉尔,不自觉便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
“一大早去哪里了?” 凌毅拉起马嘉尔双手发现她手指上占了许多紫色,便关切地问起来,显得宠溺至极。
“瑜儿èi èi说想念城南的桑葚了,但又不许下人去采摘。我便去摘了,让下人送回去。”马嘉尔神色黯然地细声说道。
“那你怎么不亲自送回去呢?”
“哎,我天天进宫陪她,她虽然不哭了,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我已经让关三èi èi去开解她了。瑜儿看到这桑葚,怕是又得哭起来。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怕影响胎儿。”马嘉尔说完,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