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未竟,死不瞑目,贤侄。”司马懿镇定地说道,并向司马师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让外面的人马尽数入得院内,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以头巾蒙眼,面朝正门。”秦越跟司马师喊道,司马师不敢多想,事实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多想,稍有迟疑都会给人落下不孝的把柄。
看着按司马师吩咐哗啦啦冲进来的数不清的玄甲军士,秦越还有闲心和司马懿闲聊,“侍中大人为了拿我区区一个i shu郎,会不会劳师动众了些?”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要不是张虎一根筋,说什么也不肯在这府内埋伏,恐怕现在就该我说昔日曹丞相跟吕奉先说的话了”
“好一句‘缚虎安能不紧’,我与虎哥情同手足,岂是你能算计的。”
正说话间,关乐已经提着她的佩剑偃月,与秦越的长枪回到身边。兴许关乐没想过秦越的大雪龙骑尖如此沉重,此时额头竟冒出一层细汗。
“张虎!”
秦越突然翻脸不认人般大吼一句。张虎不明就里,来到身边,秦越接着说道,“我待你如兄弟,不想你今日竟然设局害我。你不仁我不义,马上带我们离开这里,不然侍中大人性命堪忧!”
张虎听罢双眼微微发红,细细喃了句,多谢秦弟。然后带着秦越c关乐还有被挟持的司马懿步入后堂。
进得后堂,秦越已经不用扣着司马懿。司马懿自知自觉,主动跟在秦越身后,说道,“贤侄这一手可谓两全其美。只是这h一u én是走不得了,我师儿不可能不在h一u én布置军士。”
此时张虎说道,“昨夜有人让我在院子侧墙多堆放干柴杂物,堆至半墙高左右,并名曰‘檀溪’,说可救越弟一命。”
“檀溪?”秦越略一思索,便明白其意思,“快,带我去!”
说罢众人很快来到“檀溪”处,一看干柴杂物堆得甚高,已然可fān qiáng而出。此时司马懿才抚掌大笑,“檀溪檀溪,昔日刘备赴宴刘表,被蔡氏所害,走马跃檀溪才逃过一命。不想今日你小子师门吊丧,也是如出一辙保得性命,有意思,有意思。”
“还有劳大人去通风报信一番。”秦越拱手道,说实话,他打从心里不讨厌这个阴鸷的谋略家。
“那是,我打不过你,还不信我手下军马困不死你。你快走喽,这么年轻死了多可惜!”说罢司马懿便小跑而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檀溪檀溪。
眼看司马懿跑远,秦越才对张虎行礼赔罪,“虎哥,多有得罪了。”
“越弟哪里话,是虎哥无能,竟不能阻止司马害你。”
“虎哥今日之义,我秦越铭记在心。他日在战场上相遇,我定主动后撤三十里以示避战。”秦越抱拳说道,声音蹡蹡。
“越弟如此,为兄何忍与你对垒。但有圣旨,我皆托病不出。”张虎也是愤义说道。
二人后来作为双方势力的青苗栋梁,一生沙场对垒数十回,皆以秦越退避三十里,张虎托病不出而终。二人兄弟之情在战火连天的三国时期,成为一时佳话,被誉为“汉之羊左”。
却说这边司马懿一路小跑回到前院,司马师见到父亲安然无恙,心中激动,连忙上前,却被司马懿劈头盖面痛骂一顿,“竖子妇人之仁,如何成大事!快去追!”
司马师满脸羞愧,恼羞成怒,训斥手下五百精锐边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五百边军迫不及待地摘下蒙眼的头巾,下意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