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的武力和秦越相差实在太远。
似乎是察觉到关乐情绪的起伏,秦越自然而然看了眼关乐。光线从牢房的窗户中投射进来,照在关乐清瘦的面容上,尘埃在光线的反射下飞舞,专心扎马步的关乐鼻尖上渗出了小小的汗珠,反射着日光。
这是秦越第一次这么出神去观察一位姑娘,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柔和的美,像打开了心扉中一块柔软的地方。
“秦兄!”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牢外传来,打断了秦越的怔怔出神。进来的竟然是蓬头垢面的霍戈,似乎是直接从另一个牢房直奔过来。
“陛下驾崩了!”
关乐整个人直接僵住,秦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到来这一刻,确实有点失落。
霍戈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诸葛乔进来,“丞相府令,召见武厉将军秦越。”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秦越的牢狱生涯就算结束了。没有审查,也没有慰问,就这么关着,放出去也没有任何理由。
“兄弟,委屈了,丞相有请。”诸葛乔有些不太自然地对秦越笑了笑。在秦越被收押的大半年内,诸葛乔只有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来看过秦越,一来是身负密令使然,二来多少有点有愧,从头到尾诸葛乔都是暗中监视凌毅和秦越的内鬼。
“嗯。”秦越淡淡应了一句,这一笑多少让秦越明白了点什么,只是他对诸葛乔倒是没有介怀什么。既是对他身负任务的理解,也是对他并不太在意的原因,所谓关心则乱,诸葛乔在秦越心中的地位还没有那么重要。
我出去之时乃刘备身死之日。秦越又想起当时和诸葛亮说的这句话,只是应验了也并没有让秦越有任何高兴的事。在秦越心中,固然谈不上对刘备有多少好感,但不可否认他的一世枭雄,这种失落或许更多的,只是对一位人物的惋惜。
一人身死,新的时代却要开始了。
没想到秦越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后的初夏。微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带来了额外的热量。这些反而让秦越的心思重新变得冷峻。
相比起来,牢狱中的半年时光,在阴暗处反而衬托出了秦越柔善的一面。只是阳光之下,目光所及皆披坚执锐,那份萧杀的气息重新侵染了秦越。在司马徽的眼中,这只是个有点倔强有点内向的男孩,而在秦越自己的心中,他仿佛是一个缩在墙角的男人,独自对抗整个世界。
“你就这么去见丞相?”诸葛乔跟秦越并肩而行。
“哪里都是牢笼。不过是从一个小的换一个大的,不需要沐浴更衣了。”秦越沉稳地回答道。
“这话刘季玉死前也曾说过。”诸葛乔若有所思。
“那老头”秦越也停顿了一下,“临死了才有点意思。”
永安宫不大,二人很快就来到永安宫内诸葛亮的临时居所。
“见过丞相。”二人作揖行礼。
“在自己家里,就不用拘束了。”说罢诸葛亮默默地喝起了茶。小半刻钟的时间内,三人皆无言。诸葛乔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起来说道,“孩儿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诸葛亮微微颔首。
“不累?”秦越破天荒笑问道,“两父子还这么酸。”
“伯松秉性敏感,因材施教而已。”诸葛亮放下茶杯。
“沿途如常,是回到锦城才发丧?”
“你认为呢,该不该如此?”
“嗯,”秦越故作思考,“我现在,开始有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