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大势动荡,宁矫枉过正也不可错漏一毫。”
秦越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句矫枉过正。颇有当年孟德‘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之风。刘备啊刘备,大汉危矣,不如归去。”
说话间一个转身,猛地提起长枪,将霍戈护在身后,大有一人挡五十人的架势。“绍先(霍戈表字),你可愿就此归隐山野,不理这尘世俗事?”
霍戈无奈道,“秦老弟,我可是要中兴汉室的人啊!”
秦越听罢,怒喝一声,将长枪倒插进青石板之中,竟有几寸深,忽又哈哈大笑,背着双手从容走进士兵之中。霍戈一愣,也大笑起来,连忙上前跟着秦越而去。关兴见二人竟然束手就擒,也没法为难,只好将二人带往牢狱收押。
在阴暗的牢房最深处,有一间特别宽敞的房间灯火明亮,床榻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一张书桌,甚至不可思议的一柄长枪。门外两个卫兵刚开始担惊受怕,里面那个犯人的勇猛早有耳闻,偏偏不知道牢头是不是疯了,还特意吩咐把他的兵器也放进去,万一犯人要越狱,一百个他们也不够死的。只是半天下来,里面的人不言不语,不吵不闹,如入定一般只是在桌子边盘膝静坐·。
眼看要到晚饭时间了,大牢外传来锁链丁铃当啷的碰撞声,卫兵心中嘀咕放饭的时间明明没到,难道提前了,却看见一个足以让他们口瞪目呆的人进来。
大汉丞相诸葛亮。
诸葛亮挥了挥手,打断士兵的行礼,径直走到大牢最深处的监仓。安静地看着秦越。
“见过师兄。”秦越也没睁眼,连拱手的动作都没有。
没有料到秦越这么直接就承认了二人的间接关系,顿时有点于心不忍,“我”诸葛亮停顿了一下,“可否进去?”
“谁在外面,谁在里面还不知道呢,又何来什么进和出。”
“亮是入世之人,没有退路,唯有步步皆进。”诸葛亮回答道,二人似乎在打哑谜。
“师兄入世便是,管你是中兴汉室,还是天下易姓,何苦这样把我拉下水。我救刘备,只是老头的遗愿。我自小被老头从狼窝里领回来,一把屎一把尿喂大我,读书识字,儒道王霸,兵法韬略,甚至紫微斗数无一不学,越学得多越觉得天命有数,人太渺小了,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所以我从来没有打算参与到汉室兴不兴的问题上,更没有兴趣去找我武师傅文远(张辽表字)去九合诸侯,也没有兴趣去东吴鼓捣划江而治。那为何刘备如此苦苦相逼。”
“匹夫一怒,血溅三丈;帝皇一怒,垒骨百万。我们不谈王侯将相,不谈为天下为百姓立心立命,只谈到底如何才是绝对的自由身。”
“不争”秦越回应道。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诸葛亮接话道。
秦越沉默。诸葛亮平静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师弟。”
秦越被说得哑口无言,借故望去牢房狭小的窗户。今夜月色皎洁,也轻轻地洒下了一些月辉在窗户边上。边上的角落结了一张蜘蛛网,一只小飞虫一头撞进网里,挣扎几番,最终脱力昏了过去。而一直伺伏在角落的蜘蛛则一步一步走向飞虫。
恰好此时一只小飞蛾不管不顾地扑向牢房的烛火,噗——被烧死跌落在烛台之下。灯火摇曳,拉回了秦越的思绪。
“说吧,大耳贼打算怎样。”
诸葛亮苦笑,多少年没有人骂刘备大耳贼了,虽然言语大不敬,但听着竟然觉得更亲切。“陛下在筹谋一个大布局,刀光剑影sh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