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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心思一转,便知道这位刘禅的私人助理前来永安是干什么的了。破天荒微微一笑,刚走了个热血青年,又来个有趣的家伙,“武厉将军领屯骑校尉,秦越。”
霍戈却没来由地问道,“武厉将军?有趣的名号。对了,用过朝食没?”
秦越摇摇头。
“正好,凑上我一起吃吧,饿死我了。”
送行的众人自然认识这位在宫中号称“两面虎”的霍戈。两面虎的意思,就是既然是太子舍人,那么在太子在陛下面前,此人从来正气凛然得不苟言笑,但私底下却言语粗俗,行事怪诞不经。秉性纯直的张苞和关乐自然不乐意与他为伍,诸葛乔只是笑而不语,目送完凌毅离开就各自回去。此时因为送得最远而偶遇霍戈的秦越并不知情
“护军将军有令,若非召见,任何人不得进城。”真正的门神,守门的两个士兵面无表情地交叉双戟,拦住送凌毅返城的秦越和苦等了将近十天不得进城的霍戈。
霍戈守了快十天才守到秦越这张通行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装腔作势就炸了,“我操,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是,你们不放我进去就算了,这武厉将军秦大人不刚出去,一转身就不让进了吗?”
“秦将军自然可以进去,但你不能。”
“我奉监国太子之命有机密之事必须觐见陛下,可耽误不得。”
“霍大人如果有文书,可以留下文书。如果只有口述亦可写下加封章,我们转呈就是了。”
其实霍戈哪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不过就是刘禅见永安宫一直没有消息,不知父亲刘备是死是活,偏偏他的两个弟弟刘永刘理却奉命去了永安,自己太子之位会不会有差池,心中忐忑不已,让霍戈来一探究竟而已。早在好几天前霍戈被拦在门外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回去复命了。但霍戈之所以是将来权倾朝野的重臣,当然不会如此点到即止。
“这位兵大哥,你就行行好,帮我通传一下陈将军,就说太子舍人霍戈求见。”
霍戈见硬的不行瞬间变换恳求的语气。
“非常时期,怒难从命。”
看门的卫兵当时在马鞍山上也和秦越并肩作战过,后来他们也聊过几句,算是认识。
秦越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非常时期非常方法。他,我保进去了,我跟陈将军解释。”说完拉着霍戈一挥手就把两把大戟拍开,径直进城。
张苞从城门离开没有回到自己城东的临时住宅,而是就近去了城西关兴的住宅。
“没想到大哥在永安都能搞到这燕刀子,啧啧啧,俺老张闻到这酒味就流口水了。”
自从永安封城之后,进出不得,像关兴和张苞之类虽然身负护军重任,事实上也有大把空闲时间。这时活脱脱小张飞品行的张苞早已迫不及待一碗碗喝着老爹最爱也是自己最爱的燕刀子。
“嗝——”张苞几碗烈酒下肚,满足地打了个酒嗝,拍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就服老爹三件事,第一打架,第二喝酒,第三写字!这燕刀子入口如刀,过喉如火,酒劲十足,老爹品酒的水平恐怕比武艺还高。”
因着父辈的关系,关兴和张苞也是自小结拜,以兄弟相称。看着张苞酒过三巡,关兴才故作索然,一脸不高兴。
“怎么大哥?为什么事让你愁眉苦脸的,来来来,”张苞说着又斟满一碗酒,“那曹操,我也服他一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哎,老弟,你要是还当我关兴是大哥,就听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