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欠多问了一句——在特定时刻,话痨还是有好处的:“要是没有车怎么抓兔子呢?”多亏问了啊,不然今天拿什么糊弄小孩儿?
她这个行动的道理很简单,找到兔子洞的进口和出口,用烟熏,把白天不怎么出来活动的兔子逼得走投无路,自投罗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来那位叔叔告诉她的是用套子,可她不会做套子,为了能准确地抓到兔子,她号召那两个小的用青藤编了个网子,只求兔子一进来保管出不去。
事实再一次证明,变数无处不在。
萧春夏让小乞丐在那边儿进口点火朝洞里放烟,她和大点儿的在出口处拿网兜着。千算万算没算出来,这窝兔子实在是太多了。开始的时候,俩人看见被熏得五迷三道的兔子钻到网子里还一阵欢呼。钻进的兔子多了,来一个他们“嗷”一声,来一个“嗷”一声,最后一声很大的“嗷”变成疑问的二声之后,那二十多个兔子成万兔奔腾之式冲破了藤蔓做的网子呼啸而去,把他们俩带得也摔在了地上。
萧春夏坐在地上看着兔子们瞬间消失不见的远方无限惆怅。她终于知道银行职员们都是什么心情了,看得见摸得着用不到的心情,真是哀伤的N次方啊。
两个小乞丐看见到手的兔子飞了……跑了,沮丧地捶胸顿足。萧春夏一拍她身边那位高智商的小哥们儿的肩膀——又冒起一股烟儿:“没事儿,跑了就跑了,姐带你们抓野鸡。”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上蹿下跳的较量,跑得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萧春夏终于明白,野鸡比兔子还不好逮呢。
大点儿的乞丐早已对萧春夏的工作能力产生了质疑:“五儿,走吧,我看她就是个嘴把式!”
萧春夏激了:“呦,小样儿,怀疑我是不?好,你赶紧回去,思想有多远,就请您滚多远。我正愁抓了鸡多你一张嘴分呢!没有我,你们见过野兔长什么样儿?”她一拍小乞丐——她已经习惯拍他一下后往后跳一步了,省得吃灰。“走,跟姐逮家鸡去,野鸡哪儿有家鸡香啊!”
“啊?这可不行。让人逮着会打死我们的!”叫小五的乞丐最是胆小。
“有姐呢,姐还能让你挨揍?跟姐走,有肉吃。”一揽小五儿肩头就走,俨然已经成了他的老大。那个大点儿的小乞丐虽然对她将信将疑,却不放心小五——当然,也挂着能吃肉,不情不愿地在他们身后跟着。
溜到城边儿上,他们开始找下手的对象。为了不去祸害贫苦人家,他们专门找了家上等户。“就这家吧,他家男人是城里卖香油的。我们来要饭,他们家的女人总用棒子打我们!”小五愤愤地说。
“行,姐给你报仇!”萧春夏开始分派任务,小五去叫门要饭,她溜进去抓鸡,抓完后马上从墙里扔给外面的小二,再溜出来。然后小五撤退。
终于得手了。但过程与她想象得大相径庭。
小五叫了半天,人家连理都没理。萧春夏等不及了,一推门,门没栓,她大模大样走了进去。鸡舍就在大门口,找都不用找。家鸡果然比野鸡好抓,可是,她再一次君子动手不动脑了,鸡这个东西,她会叫的啊!打从她进鸡窝开始,那一窝鸡呀,就叫得乱营了!把个萧春夏吓的!
墙外面的小二听见不好,压低了嗓子喊:“快走吧,让人逮到还不得把你的腿打折!”
萧春夏是有名的见吃不要命的主儿,刚才的兔子已经够她火大的了,都摸到鸡毛儿了她还能让这顿美餐再飞了?不能够啊!她大着胆子跑到窗跟儿下面听声。
这一听,里面可真玄妙啊!
“什么声音?鸡怎么叫得这么厉害?是不是他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别管,兴许……是耗子跑鸡窝里去了。那死鬼这几天正迷香玉楼的芍药姑娘呢,哪儿有心思回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