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问题,大意不外乎:我腿上的伤是不是蛊毒?能不能根治?要怎么治?
那蛮瞎子也是觉得欠下金四娘一个人情,听闻阿霞求他,自然是乐意效犬马之劳,根本顾不得还在堂上,已经忙不迭地撸起袖子跑到我面前,伸手就摸我的左腿!弄得我尴尬不已,却又知他好心,不好打断,只得仍由他驱使了一些从葫芦里爬出的蛊虫钻进我的胫骨和腓骨间的肉一缝里,探查起我那伤腿的状况来。
话说我这在大黑山无名蛊墓里被千足蜈蚣种下的老伤,在习得内观术后,已经被两位白袍人化解了不少,怎奈最后一点残留,却无论如何靠自身难以修复,仿佛是养蛊虫的人留下了一道密码锁一般,别人若是不知道密码,却是断然无法开锁一般。这情况,我也是通过跟白袍人多次神交得到了确认,自然不会对蛮瞎子这位长在蛮夷之地的粗人抱有多大希望。表面上的积极配合,一来么是出于礼貌,二来么,也是不想辜负记挂我伤腿的阿霞那番好意罢了。
“唔,小兄弟这腿,中的是非常辣的蛊毒!若不根治,早晚要爆发。不过,治法,应该是有的,但是得找到我家祖上药方里记载的一味药引——‘失心草’!”
你看,没办法吧!等等!什么?能治!我还在想是不是耳朵听错了,阿霞已经高兴得跳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抱紧了我的手,一个劲儿地摇着,兴奋地对我说道:“李子!你看吧,我就说你的腿有得治!我们这就跟蛮大叔去广西吧!”说着,征询一般地望向蛮瞎子,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才睁大一双美目定定地看回我眼睛求我同意。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不是说好要先回南化准备婚礼吗?”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感到了阿霞的期待,所以并不想因为一个治好伤腿的可能性,就推迟实现她多年心愿的时间。
“没事的啦,我不在乎名分的,跟你在一起就好。”阿霞说完,已经小鸟依人般偎在了我的臂弯里,给金家那些还单身着的后生门人们,狠狠喂了一大把味道鲜美的狗粮。
真是拿你没办法!人生得一女如此,夫复何求?
决定下来后,阿霞先是陪我去市区配好一幅新的眼镜,又拉着我采购了一些衣物特产作为给蛮瞎子的谢礼,这才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我回到了金家。进门一看,正熊和金四娘也整顿好背包行李,换了一套戎装,等在了大厅,我不由吃了一惊。一问才知道,原来金四娘决定趁正熊还在假期(他在韩国所读的学校推行的是“自由学期制”,可以自行安排进度),决定带他走一趟广西,培养培养近年来疏远了的母子感情,顺便看望故人阮小道,于是已经在网上订好机票,准备跟我们同行。大川叔,则是因为朋友约好隔天要邀请他帮忙挑选做家具的上品木材的缘故,留守家中,不能同行,被金四娘指定了稍后陪正熊回韩国作为对儿子的补偿。
准备停当后,大川叔亲自带着老福,分别开了两辆车,赶早把我c阿霞c金四娘c正熊还有蛮瞎子和阿鲁师徒俩送到了机场,直飞南宁。
一路上,除了没有坐过飞机的蛮瞎子师徒断断续续地出糗,给我们的旅途添加了一些搞笑的小插曲,让坐在阿鲁旁边的我切身感受了一把人在囧途的无奈以外,一切还算顺利。
落地后照例辗转了高铁,汽车,又熬过了三个多小时,天已经全黑,我们才来到这个位于中越边境的小城边城县,然后直接从县城做通往寨子的客货两用车抵达了巴贡寨。
一路找人问询,不一会就来到了村寨名人阮小道的家门口,待到叩开屋门,开门出来的阮云山脸上也是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在认出了金四娘和蛮瞎子后,难掩喜悦的他忙不迭地把我们让进了他朴实拥挤的家中,一个劲儿地招呼她的养女阮淑梅挨个儿给我吗添座倒水。
坐定后,我趁几个长辈寒暄的当儿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