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蛮瞎子在阵中体形急剧变大,我不由得想起当日无名蛊墓里那吞月噬天的盘瓠,唉,看来,跟虫子沾上边的玩意儿,多半都t不是什么好东西!
望气之下,用心眼看那体形膨胀了数倍,变作小象一般大小的蛮瞎子,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些芝麻一般的小黑虫,已经深深嵌入了他的经脉和穴道,像植物细胞里的线粒体一般,配合着他的呼吸,往他的肌肉和骨骼里注入能量,生生把他催生成好莱坞漫画改编电影里的绿巨人一般的怪物——好吧,唯一的区别是,这一头的皮肤,是黑色的。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蛮瞎子已经飞跃而起,狠狠砸在金四娘之前落脚的青石板上,生生把四c五块条形的石板砸成几截,飞溅到金四娘布下的风墙上,落在裂风阵边缘。眼下场子由于被风墙所包裹,赫然变得跟一个牢笼一般,那巨大蛊人化的蛮瞎子,就占了四分之一的空间,而金四娘,只得乘着金风,在这余下的狭小空间里和黑巨人周旋。
由于每一秒都要耗费真气制造金风疾行,还要分心维持三重裂风阵的完整,金四娘的消耗比她看上去要大得多。虽然目前还只是看她额头上稍微渗出几滴汗珠,我还是深深感到她肩上所承受的压力巨大。眼看蛮瞎子的攻势愈发猛烈,我不禁暗暗为她担心,生怕稍有差池,金四娘就会在这惊心动魄的死斗中殒命。
瞟眼看那正熊,居然还是跟之前观战时一样,恢复了他标准的扑克脸,面无表情地分析和学习着金四娘的动作。但凡遇到巧妙的招式,他甚至忍不住设身处地般换位思考起来,简直就像场上奋战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毫无瓜葛的路人一般。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问道:“阿熊,你不担心你妈么?”
“嗯,还好。”正熊回答着,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战斗中心的意思,依旧求学若渴般观摩着这难得的战斗胜景,余光见我还在看他,不由得补上一句:“黑大叔服食了过量的蛊虫,现在战斗力已经超越了尸胎级,从而激化成了尸骸级的吞贼,跟我妈的实力已经比较接近了,机会难得,你也好好看看吧。”
说完了?
说完了。
我去!你这两母子也是绝了。之前在跟墨虎战斗时,我都忍不住要怪那金四娘竟然除了撤走地气以外,就没有做出些实质性的支援动作,现在看看正熊观战时的反应,我也是终于明白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了。虽说金四娘实力上还是略胜这大猩猩一般的蛮瞎子一筹,但谁能保证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不会发生一点意外呢?
正熊估计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沉默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信任。”
“信任”吗?原来如此。
我突然想起,在这世界上,其实也有一个人跟我有着这种深厚的羁绊,在每一次面临险境时,她都义无反顾地在我身上寄托了无穷的希望。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扭头望了望阿霞,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金姐的战斗,一只手还在跟我十指紧扣,一股热流正源源不断地从她掌心涌入我的体内,直达心田——信任,就是这种感觉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头一热,也学她一般,静心观察起金四娘的战斗来。眼下,蛊人化的蛮瞎子已经疯狂到了极点,被裂风阵包裹的场子已经被他掘地三尺,金四娘甚至已经被他逼得尽往裂风阵的风墙上躲,被迫从垂直方向上与那狂暴的金刚拉开距离。
这就是“吞贼”的能力吗?我一边观察那巨大蛊人化的蛮瞎子,一边细细品味正熊之前的解说,结合了所看过的《内经》等典籍的记载,寻思起这怪物的特点来。看起来,和之前的蛊人阿刚一般,吞贼类的怪物,攻击方式之一就是大张了嘴巴啃咬,倒也符合它“吞贼”的称号了;此外,这些怪物都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狂暴化。只不知,这蛮瞎子的吞贼,是否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