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洞里呢!”
耳朵闻言,也反应过来,只得吐吐舌头,准备跟我回坡下的瀑布。只是,我俩刚走几步,那马儿竟然跟了过来,仿佛是怕着什么,想要寻求我们庇护一般。耳朵见状,忍不住转身回去捉它,却又依旧逮不到。三番五次这般,气得我心烦意乱,正要发作,却见差一点就拉到缰绳的耳朵顶着无辜的眼神夸张地跟我赔笑,话到嘴边却骂不出口。正无处撒气间,突然想起高中时和耳朵打游戏时耳朵玩的把戏,计上心头,认真地捉住耳朵,问道:
“那你说,我们现在先捉马儿,还是先救阿霞?”
耳朵一愣,见我按住怒火,反而搞不清楚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随口答道:“当然是救阿霞了不过,若是骑了白马去救她,岂不是更帅气一些”
呵呵。我冷笑一声,也不理耳朵,转身就走。耳朵连忙追上我,问我缘由。我看也不看他,顾自说道:“我随便问问,不过点点你的天灯罢了。”听得耳朵顿时哑然。
这点天灯,是旧时赌场里的一种说法,其实也算一门不成文的技巧。大意是找一个手气不好的赌徒,反着他押宝——他押大你就押小,他押闲你就押庄,赌的不是自己的运气而是他人的霉气。而这个手气不好的人,就是你的“灯”喽。我为何会想出此一着呢?着实也是为耳朵所逼:想想从小到大,跟他在一起,就几乎没有遇到过好事情。再想想从南化出来这一路,愈发应证了这一说法,于是乎,在这骑虎难下的当儿口,用这个典故挤兑下搞不清楚状况的耳朵,的确是,没毛病的——
他想先捉马,那我们自然要先救人了。
耳朵自然知道这些。于是从刚才起就没有再聒噪,反而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还算有些自知自明。只是,我们背后的马儿却闲不住了,像是突然受了惊一般,嘶叫着往我们冲过来。
事发突然,我和耳朵刚反应过来,就被马儿撞下了山坡,往山脊另一侧滚落下去。
我靠!我心说不妙,只怪那耳朵好好的前门不走,偏生被这匹倒霉马儿引到这山脊上,滚落这凶险不明的陂底。不过怪归怪,当下却只顾得眼前,天旋地转间,我只得堪堪护着前脸和胸腹,身不由己地往沟底撞去。滚落中,为减少受到的伤害,我还是偷眼望出,尽量选那些有茅草植被覆盖的地面落身,但还是不免被一些突出泥地的石块顶得七荤八素。估摸滚了大概分钟,我俩个才顺着地势滚落到一块沼泽般的泥地里。
“靠!等老子上去,不活剥了那匹欠揍的蠢马!”我一听到耳朵乖张的声音,自然知道他并无大碍。检查了下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损伤,心中直呼万幸,赶紧起身准备查看四周情况。谁知只一摸,顿时感觉,我那驻地的左手,赫然按在一个圆咚咚的东西上面,只是:我只觉手一滑,两个手指就抠进了圆东西shàng én的两个凹陷里。
这黏糊糊的熟悉触感,不用看,我也知道,不正是那些恶心的无名怪尸干瘪的头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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