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颤,犹豫良久,只觉附近耳朵的声音正在逐渐远去,大概是找不到我们,去别处了。我感到实在避不过这一关,只得低声承认:“喜欢,我喜欢。只是,耳朵,我答应过他帮他追你”阿霞见我承认,泪光滑落的脸庞马上破涕为笑,搂过我的脖子,附耳对我说道:“别管他,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我只喜欢你”听到这温软的话语,我只觉得体内充血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压制不住,横下心,爱怜地看了看阿霞充满期待的俏脸,按住心跳,目光逐渐往下移动,咬咬牙,就要突破这多年友情的底线。
眼看我正要沦陷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突然感觉被一阵夹了泥沙的惊风迷了眼,眼睛生疼,只得先从阿霞身上抽回一只手,揉了揉入了沙的眼睛。只一揉,突然余光瞟见含羞而卧的阿霞背后的花海,红彤彤,似火,又似血,热腾腾,娇艳艳,到底是什么,竟想不起,突然间,感觉头越来越痛,好似炸了一般,转眼间,一个念头闪过,这灿烂红火的花海,不正是一片妖冶的野杜鹃么!想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之前米老板讲述的秋艳的故事,惊出一身冷汗,呆立中,突然感到天灵盖被人猛地一拍,力透脚底,两眼一黑,就要瘫软在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被一人托住手臂扶起,待到看清来人,立马认出是大川叔。顿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竟是幻觉,又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惆怅。
大川叔见我似乎没有醒透,正要对我头顶再拍一掌,我见状赶紧有气无力地发声说明已经回神。大川叔才收了手,往我头顶抹了一把药味奇特的油泥,又在我掌心抹了一团,然后又往我手里塞了一根点着的雪茄般粗细的药草棒,交待我道:“这是解降的药泥,半个小时内应该都有效果。赶快找其他人,找到先给他闻药草,看他头疼抱头了”,然后指着我抹了泥的手,继续说道:“就用力往他头顶百会穴上拍下去。没醒过来就多拍几下。”确认我记住后,大川叔跟我约定了汇合地点,就和我分头出发,去找其他人。
解开降头后,我发现花海并没有那么大,只是花枝丛生,找起人来也不容易。正好风起,吹得花枝摇曳,我赶紧掂起脚一看,果然看到花丛里几个呆立不动的人影,我赶紧掏出sh一u ji,照下相对方位,然后抬腿往最近的人奔去。走近一看,原来是梁虎,正要拍他脑门,突然想起要先闻“雪茄”,于是拿起药棒伸到他鼻子底下,却听他流着口水胡说道:“慧姐,燕子,你们一个一个来”我脸一红,看出他跟我一样,正在经历着些香艳的幻象,正想用sh一u ji把他的糗样照下来,突然想起时间紧迫。看了看表,已经花了十分钟,赶紧照他头顶就是狠狠一下。这伙子估计还在流连美梦不肯醒来,我见状那有心情等他,赶紧接连又拍了四五下。看他回过神来,连呼带喊带着他来到下一个人影处,竟然是林慧。照旧给林慧解着降头,只听她说道:“高副,别这样,说好最后一次了嘛,真是”虽然明知道她在幻觉中,我实在受不了她那土里土气的撒娇。把手上药泥往她干草堆般的头顶上拍了几下,我见她开始回神,先行起身走开,让梁虎扶着她跟上。
找到下一个人,却是冯晋华,我心里一阵失望,只一个劲儿担心阿霞和耳朵的安危,只希望大川叔已经救下他俩。一边熏着冯晋华的鼻子,一边跟缓过气的梁虎说明情况。突然余光瞟见冯晋华面露凶光,就听他猛地叫道:“打死你,打死你个四眼仔!”吓得站在他跟前刚好也戴眼镜的我惊得跳了起来。退后几步,看他还在原地张牙舞爪,我只得绕到他后面,搓搓手上解降的拍花泥,狠狠往他头上拍去,心说:你才是四眼仔,叫你吓唬老子!
带着几人赶去刚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影处,原来是耳朵,正好大川叔也带着高茂才c风水周和张燕过来,我清点了下人,唯独少了阿霞,连忙让其他人跟着大川叔解救耳朵,我则赶紧往花海深处跑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