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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刚要说话，忽然眼中再次露出迷茫之色，显露出的空洞之意比之前更浓，许久之后，才茫然了看了看四周。

    “我们……之前是否认识过了……说到哪了？”

    ?“晚辈凌空，见过前辈！”

    凌空拿起手中的酒壶，向着男子举了举，后者歉意地看了凌空一眼，略有犹豫，问道：“想必小兄弟已经知道我的来历。”

    “远古巨人后裔！”

    听到凌空说起，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歉意，说道：“自从老夫感悟天道之后，记忆每况愈下，小兄弟还请见谅。”

    ?凌空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一震，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前辈所感悟的天道，是三千大道之中的哪一种？”

    凌空知道，直接问人道途，乃是修真界中极为忌讳之事，但他实在忍不住，这可是天道，真正能够成仙的大道！

    大道三千，条条可通仙道。

    这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有的流传，凌空自踏上道途，便早已听过，但他这么多年来，却从没有听人说过，有人可以感悟天道，而眼前的这个巨人后裔，却是唯一！

    凌空想知道，自己何时能踏入那样的境界，所以他问得很是小心，不过男子并没有恼怒，眼中迷茫之色更浓，慢慢的说道：“忘道……”

    “忘道？”

    凌空有些不太明白，重复了一句，但在男子耳中，却以为凌空还在问他，眼中迷茫之色越浓，他喃喃说道：“什么是死……死便是亡，若是身亡，则死，若是心亡，则忘……这便是我参的忘道！”

    凌空内心一震，这句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立刻划过他的心间，把那生与死的迷雾，吹散了很多。

    死便是亡，身亡，人死，心亡，则忘……

    男子眼中露出空洞之色，看了看四周，右手随意一点，一点蓝芒落在谷外。

    瞬间，冰冷的冰原之上，居然出现了一片水洼。

    “犹如这冰原水洼，我改变了冰的形态，便是生，他日水凝成冰，这片洼水，便是死，犹如人体之血液，无循环，无流通，人便死，而水亦然，所谓死水，便是如此！”

    男子右手蓦然一动，指着身后的那座冰像，又道：“此乃我的真身，冰像在，我为生，冰像融消，便是死！”

    说道这里，他站起身子，又指着天空，说道：“如这片世界，生于老夫，毁于老夫，将来若是灭亡，也必将是因为老夫，这中间的过程，便是人生，修道之人的人生，我之所以存在这里，不修练，不悟道，因为我感受的不是道途，而是我的一生……这便是生与死！”

    在这个男子说这片世界生于他时，凌空心中就已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从没想过，一个修士，居然可以演化出一方世界，而且是完美的世界，可以成为地仙界附属界域的世界！

    如此伟力，说惊天地泣鬼神也不为过，更让凌空惊讶的是，如此一位大神通者，居然无法成仙！

    “难道仙真的如此之难？”

    压下心中的失落，凌空站起身子，对这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男子含笑不语，雾气形成的身体，却一点点化开，重新涌入冰像之中，渐渐消散，隐隐中，传来他若有若无地声音。

    ?“小兄弟，蒙你美洒相待，我趁着清醒，便与你说上这些，你懂，便是懂，不懂，便是不懂……你的深寒意境，若是能圆满，我将这世界送与了你，也无妨……”

    ?凌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冰像，心中还在为男子留下的这句话震憾，许久之后，他才摇了摇头，哑然一笑。

    凌空含笑摇头，说道：“前辈，晚辈懂也不懂……”

    说着，凌空起身，深寒意境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