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
一声怒吼打破了曹剑南的沉思,也把郁毅吓得一激灵,只见右侧武将的队列里走出一个老者,一身铠甲鲜明,须发皆白,却精神抖擞,他大步上前,跪在郁毅旁边一脸愤慨的开口,皇上明鉴,司信营所用的马匹都是选自漠北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老臣有采购文书供查证。
皇帝皱眉看向老者,高浩然,高家家主,曾经的威武大将军,永历王朝的三朝元老,现在是司信营监理,位置重要,却并没有什么实权。
高卿,朕信得过你。皇帝神色微微好转,解释了一句,通信兵自然是得力的,否则朕也不会收到昨夜才送来的折子,高卿且先退下。
这不是你的事儿,别参合了!
谢皇上。高浩然这才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郁毅,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郁毅那叫一个郁闷。
皇帝这分明就是故意给他难堪,総一u rén祷笆邓担伤荒芩担酪膊荒芩怠?br />
皇上,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微臣想说的是,瑞王他郁毅还想解释,却见皇帝突然变了脸色,猛然甩了一下手。
一个物件带着呼呼风声就砸了下来。
东方明是马上皇帝,练过功夫,这一甩,劲道非同凡响,若是被砸中,必然是头破血流。
郁毅不敢躲,相反他还得挺直了腰板等着被砸。
啪!
物件砸在额头之后,掉在了地上。
匆匆看过上面的内容,郁毅顿觉手脚冰凉。
东方昊跪祈,五个字的落款,如同一击闷锤,锤在了郁毅的心口。
他什么都明白了。
皇帝的声音冷冷传来。
江州水患在先,叶家尸体被大水冲出在后,你却先禀报shā rén案置水患于不顾,十万百姓转移,全靠瑞王逼迫,朕不明真相,被尔等迷惑,错怪了瑞王,剥夺了他的封地,这都是小事,但你这个dài li的司空监监理,对水利河道一窍不通,你不知道江州水脉与通州,京城一脉相连,差点误了朕的大事。“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皇帝在说什么。
郁毅的冷汗涔涔的往下滴答,面色更是惨白,他明白皇帝的意思。
叶家人的尸体出现在了通州外河,一名女医发现了异常,上报给瑞王,你们知道这异常是什么吗?皇帝话锋一转,视线从郁毅的脸上移开,看向其他大臣,冷冷问道。
他们肯定不知道啊。
若在平时,不知道他们也要猜测一下,装作自己很知道的样子,然而现在,他们全都低下了头,这个时候,没人敢去撞枪口。
皇上,老臣知道。
就在他们以为没有人会开口的时候,高浩然再次出列。
皇上挑眉,高卿知道什么?
高浩然朗声道,“昨日府中病倒三人,高热不退,伴有腹泻,老臣请了大夫,大夫都说是暑热,但臣怀疑这不是暑热,为了证实老臣的判断,昨日老臣带着人走街串巷,查访到已经有两万多人染病,症状各有不同,但起初都是高热引起的,臣以为这是疫病,请求皇上派人彻查。”
什么?疫病?老大人,您别开玩笑了。
老大人,这可不是乱猜测的
高浩然的话音刚落,宣武大殿上就想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他们宁愿郁毅被皇帝杀头,也不愿意相信有疫病。
疫病啊,如果到了人传人的阶段,不出一日,京城就是一座死城。
高浩然冷笑,大声的反问,“这种事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切都要去证实才好下定论。”
高卿所言极是。皇帝的声音很轻,但奇怪的是他一开口,大殿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