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哥,此事万万不可啊!”
当我把那个人名说出来的时候,特里末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他早年在渤海国学习过中原医术,医术精湛,还给奶奶瞧过病,让他为月萍诊治诊治,我想这腹中胎儿兴许能保住。”
“可是他纠集众人要反你,让他给嫂子瞧病,就不怕他暗下黑手吗?”
沐子益朝着特里末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所谓医者父母心,他既然学习过医术,我想遇到这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会不救。”
“沐哥哥,你是不知道,他背后可是做了很多对萧易哥不利的事情,还想要篡夺于越的权利呢。”
“呵”站在一边的羽陵翌笑到,“萧易的于越可是可汗亲赐,岂是什么人就能随便夺走。”
羽陵翌接着说到:“不过,对于这个人还是要防备一些。”
我伸手截住羽陵翌的话头,“你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想他也未必会在此事上耍奸,况且我亲自去请,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于越大人于越大人夫人夫人的情况不好了。”
我心急如焚,“不能再耽搁了,我这就去请狭迭特为夫人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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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迭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来找他。
未多寒暄,我直截了当的讲明了月萍的病情。话一说完,狭迭特便陷入了沉思。
我没有顾他,竟自说了起来。
“我知道,我承位于越,你心有不甘。”
他没有料到我会说这些,赶忙摆手否认,“不不”
“你不用不承认,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如此。”
狭迭特皱眉看向我,我轻笑,“还记得小时候吗?外部送来一匹骏马,那马可真是漂亮,通体黑色,毛皮油亮。大家都喜爱的不得了,争相上前想要骑上一骑。可是那马太烈了,别说咱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就是正值壮年的壮汉也被它摔翻在地,大家便给那马起了个‘黑旋风’的绰号。”
狭迭特也笑了起来,“那个‘黑旋风’还真是烈啊。狂野桀骜,是我见过的马中,最难驯服的。”
“没错,但是你却把它驯服了,也只有你把它驯服。论起骑术,在这达剌部里,说你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大哥,你过讲了。我也只是在骑术方面有些专长罢了。”
“不只是有些专长,你的骑术可称得上精通。除了天赋,这还与你每日刻苦练习有关。当我们去溪边抓鱼抓虾的时候,你都独自一人在马场练习。你的这个勤奋刻苦不只是体现在骑术上,还体现在你的医术上。
咱们契丹信奉巫医,可是巫医的医术都很落后,小病小灾尚可医治,真要是犯了重病就难以应对了。你有心,去那渤海国学习医术,为我契丹人民诊治,此乃百姓一大幸事。”
“大哥言重了。这医术博大精深,我也只是懂些皮毛罢了。”
“非也。前年,奶奶得了风寒,部内的医官瞧了一波又一波,都不见好。最后还是你,调了几副草药,喝下后便好了。可见你的医术并不是略知一二,显然已经炉火纯青。”
说到这,我瞧了瞧狭迭特的面色,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
“说句心里话,在这些弟弟中,我是最最赏识你的才能,但一直不知弟弟心里所想。今日,我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希望弟弟到军中来,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我这一番话并不是为了讨好,而是经过深思,发自肺腑而言。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真意切,狭迭特闻言,先是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