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切来。桑吉急忙变招,松了右手,就势往后侧身,打算避过这一击。谁知那扇子“啪”地一下竟然打开了,一股如刀锋般锐利c非常凶狠的杀气,从弧形的扇面边缘疾扫而来!
这是什么诡异的招数!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步法和身形,只感觉长枪当中像被什么东西砍中,“啪”的一声就断了。同时自己的锦衣“喀喇”一响,迎胸撕开一道两尺来长的口子。桑吉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摸了摸胸腹。幸亏里面穿了件金丝软甲背心护身,否则早被切开肚皮,呜呼哀哉了。
但是旁边那些丁甲就没这么xg 了。
冲在前面的人被后面潮水般的力道顶着,难以抽身回撤,刚刚看到几道寒光闪过,一句话都没喊出来,就血溅当场,丢了小命。而那些后面涌上来的,也发现了不对劲,无奈退路已被一拨接一拨的人浪堵死,脚下难免一个羁绊,摔倒在地,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桑吉红着眼张口狂呼,示意大家镇静,可是现在这种混乱的状况,都失了方向,互相践踏,谁还能听得到他的声音?一时间人仰马翻c枪折剑断,到处都是鬼哭狼嚎,这数十名丁甲仿佛被熏了烟c炸了窝的马蜂,乱哄哄搅成一团!
他忽然感到非常的迷茫。
就在不久前,自己还抱着必胜的信心,当然,更多的是对那几个陌生来客的轻慢之心,率领十余骑锦衣人c百余名全副武装的丁甲,轰轰烈烈杀奔长街。谁能想到,双方动手之后,形势却急转直下估计这场对决,要以自己的失败告终了,唉!
这边桑吉几乎失去斗志,漠然地看着一帮乌合之众乱作一锅蚂蚁,却听街头两边突然响起狂涛般的喊杀声。
就见原本漆黑一片的街头两面,都是灯火晃动,影影绰绰冲上来两支队伍。东头一支由同城的锦衣人胡凯带队,其人獐头鼠目,颔下无须。西头那支也是同城兵马,领头一位也姓桑,单名一个安字,却是个白面书生,但眼如三角,布满凶光。
这胡凯和桑安刚才各领三十余名丁甲,兵分两路,绕过一小段街巷,打算从这街头两侧夹击。
现在,从杨傲他们的角度来看,形势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正面有桑吉c岑叔c细毛一帮人,大多具备五星剑师的修为。虽然那些丁甲乱作一团,但这些锦衣人一旦联手,力量也不可小觑。而且,还有那个叛变的iàn ju人,至今都未出手,也不知他的剑力高低。
侧面同时攻过来两批人马。不谈对方剑力如何,只是这左右夹击c三面迎敌,起码要牵扯更多的精力来对付。而张伯和èi èi也不会武功,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领兵实战,贵在精准神速。常言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看来必须快刀斩乱麻,先挑最薄弱的那拨人马,抓紧解决掉一路,之后再集中精力逐个击破!
杨傲抬眼看了看薛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守在后面的松鹤年。
紫衣白须,在这紧张而惨烈的气氛里显得特别镇定自若。
松鹤年仿佛早就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拔起一根带火的箭杆,又掏出一枚轰天雷。在此之前,他已把薛雨引来的火源移至背风处,又连手添了不少碎布木材,并往火里丢了一把散落的羽箭,以备点火之用。
就见带着火星的箭杆晃了两晃,一枚轰天雷已被点燃,呲呲冒着火花飞了出去!——因为距离不远,所以也不用绑在羽箭上了,直接徒手操作,就像扔手雷一样。
“哎?”
打东边冲来的朝天鼻胡凯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旋转的光点,拖着亮红的尾巴划破夜空,直奔自己这边飞来!
身边的丁甲大多没见过火雷,都缓下脚步愣了神,但胡凯曾见识过这u qi的威力,忙吓得一骨碌跳下马,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