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尉浩然每次陷入昏迷,醒来后记忆都会丧失,但是却能记住方天这个人,与其说这个人倒不如说他的那只法宝,总感觉有股很熟悉的感觉,他没有过多的考虑方天的事,而被另外一个人给吸引住了,而且还是个活人。
尉浩然悄声对濮四斤说道:“有人向这边过来了,快走。”
就当濮四斤想躲起来时,那人却已经发现了他。只见来人三十出头,身穿灰色百纳衣,项带佛珠,头上光秃秃的,显然是个出家的和尚。只是与和尚非常不相符的是,他右手拿肉,左手拿酒,且吃得满嘴是油,跌跌撞撞的过来了,明显喝得不少。
和尚在看到濮四斤时明显愣了一下,当看到他手上那枚绿色的手环,又望向地上的尸体后,眉头一皱,缓步走了过来,只见他快速收拾起手中的酒肉,口念佛语道:“阿弥陀佛,施主连杀多人性命,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种下恶孽,为免太过了吧。罪过罪过。”
濮四斤见他又是吃肉又是喝酒,且一来不分青红造白就栽赃嫁祸,顿时没了半分好感,不满道:“我也是刚到这里,他们不是我杀的。这些人以前倒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其中一位叫段江,是形意门炼丹界的人。虽有来往,但并无过节。听说这位段兄生前收集了一些紫蔻之类的草药,倘若拿来煮肉倒是上好的材料。莫非大师为了能吃到喷香的狗肉,而杀了形意门的这些人。那可真是不应该啊。大师想要一些材料,以我和段江的关系倒是可以向你讨来一些。凭此造下如此恶孽,真是罪过罪过啊。”他正经话没几个,倒是瞎话娄子一大筐。
濮四斤先是听话听音从而断定这些人并不是他所杀,顿时放心了大半,又见他衣服上有着一抹紫蔻残渣,所以这才倒打一耙以夺他先前嫁祸之恨。
那和尚早先一步见到段江等人死在此处,又见他们背篓有紫蔻,藿香之类的草药。于是拿去一些下锅煮肉,酒足饭饱之余,准备下山,却不巧碰见了濮四斤。他拍拍身上粘着的一些紫蔻残渣。似是没料到对方巧言利舌,竟有喧宾夺主之势,不免一时慌乱。
尴尬的笑道:“贫僧也是刚到不久,路经这里取了一些草药,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拿草药。”他双手连摇,边摇边退,显得可笑之极。
濮四斤暗笑:“大师是没拿草药,还是杀了人?”
和尚道:“贫僧没拿草药。”但马上意识过来道:“阿弥陀佛,更没shā rén,这些形意门的人和贫僧并无恩怨咦,你说他们是形意门的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据说形意门招惹上了一些难惹的主,莫非是被他们杀的。”他摸了摸光头喃喃道。
濮四斤动容道:“莫非大师知道他们被谁所杀?”他本是心性随和之人,不想多惹事非,故而也没有就此撕破脸皮。
和尚道:“贫僧在路上听闻星月阁在四处找寻形意门的人,据说他们盗走了星月阁的一件东西。”
这星月阁倒是头一次听说,却不知偷了他们什么东西,好奇道:“哦,倒是什么宝贝,大师说来听听。”
和尚道:“阿弥陀佛,至于什么宝贝,贫僧也不得而知。”
那和尚说话期间目光始终游走在濮四斤的手腕间,此时开始贼溜溜地上下打量他,最终目光落在那枚手环上。
他双眼微眯,眉头上扬,那枚手环戴在他手上极其碍眼,显得宽松阔着,他在这些人身上搜来搜去,很有可能就是刚才搜到的。一时暗怪当初走得急,没有细看,而在其心里深深的认定是他先发现的,理应归他所有。
他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高僧样子,脑中急转脱口说道:“阿弥陀佛,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