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四斤一怔,这圣灵异录又是什么,但马上就明白定是方天有意栽赃,无中生有之嫌。
方天道:“我先前见形意门的人从他身上搜出一本羊皮古卷,文山兄,你想就凭他区区一介普通小子,如果没有高人指点能轻易把那虫螈收了去,我猜他身上那本羊皮卷宗定是大有文章,那虫螈定是藏在了他身上,我可是险些吃了那虫子的大亏。而且他偷了我方家的东西,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讨回来的。”
濮四斤心中恨意无边,这方天做贼的喊抓贼,真是岂有此理。那六指青年定是受了那厮的言辞蛊惑,如加以说明或许可以少一位劲敌。正要阐述一番,突然间半空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铃声,铃声渐远渐近,清脆入耳。
濮四斤喜道:“来了。”
回身之际,方天突起发难,五指成爪迅急抓来。濮四斤但见白影一闪,左脚微转半圈,在毒爪距喉头半尺间侧身闪过,只是事发突然,应变不及,显得狼狈不堪。身子勉强站立,方天向前一倾,眼中厉芒一闪,右手变爪为刀由上而下直线劈来。
间不容发之际,濮四斤举起双臂格挡,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有如泰山压顶般袭来,砰的一声,跌摔在地上,顿感耳际风生,头晕眼花。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心说我命休矣。
方天踏前一步,展开折扇,扇叶如刀向着他喉心处划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实质性的银光,伴随一股的铃音似从九天之上划空而来,在扇叶堪堪夺命之际,银色光柱打在了折扇之上,挡下了这凌厉一击。
濮四斤只觉一股冷汗透背而出,然而还没等缓过神来,一道环形的耀眼青光带起一股尖啸声如狂龙怒海般呼啸而来。耀眼的青芒使得他瞬间致盲,想要抓住什么,眼前却空空如也,试着挪动下身体,但却重愈万斤。
顿觉心如死灰,脑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念头:要死了吗,可是父母的深仇大恨还未得报,更是连那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突地心中一痛,仰天悲呼:“啊~~”
尉浩然心中颓然产生一种悲哀,一种生命的悲哀,这声悲呼使他一阵心寒。绿袍青年手环中发出的那股青光使他一阵头昏脑涨,精神萎靡之极,就当以为濮四斤难逃厄运之时,突然,眼前贸然出现一团黑气,下一刻,黑气一分为五,五道黑气幻化出五具鬼脸,张牙舞爪的扑向那道青光,凶煞之气直如洪水猛兽。
“轰”
大地一阵颤抖,入眼处地面纷纷龟裂,周围空气像是突然消失了,濮四斤胸中涌出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一时透不过气来。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脑中一片空白,眼中木然的看向那青光黑气轰然对撞,只觉妖艳无匹,凌厉的风声,不断从耳边掠过。他只觉得气血翻腾,难以自制,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脑中朦胧之际,只听得一声惊呼“五鬼御灵”。
是那清虚道长吗,想到这里就此昏迷了过去。
然而事情却是向着越演越烈的趋势发展。在欧阳楚楚等人将要赶到之际,冷不防从斜刺里又窜出一绿袍青年来,他提起濮四斤,突然转身,几个纵跃已跑出数十丈远。
身后传来欧阳楚楚一声娇喝:“放开他!爹爹快拦住他。”
一连串法宝拼斗的声音交相响起,隐约间尉浩然看到一位中年男子向着这里赶来,但却被更多的人绊住。似乎还有一股断断续续的铃声,但铃音渐行渐远。
这里是一处早已废弃的庭院,残垣断壁,久无人住,且背靠山脚,显得荒僻幽静。他把濮四斤放在地上后开始的搜他全身,当拿起酒杯墟鼎时,尉浩然着实紧张了一番,只见绿袍青年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像是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