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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到了妾妾那里,我自然会放开你。”
“你明明知道xiǎ一 jiě是向着你的,放开!”
我紧闭嘴唇,不再说话,夜合在身后急忙安慰诗诗,但诗诗依旧不停反抗,一点效果都没有。场面终于彻底闹翻,我不知道诗诗是误会了什么,但我知道如果不将话摊开,事情会更加严重。
我是一个武人,没有办法去花心思规划太多,我只能将一切以最简单的办法摆上台面。
走了一会,我见到妾妾在自己院子里面,正有一个侍女在服侍她,那个侍女面露得意,仿佛有什么让她很高兴的事情发生一样。
进了院子,妾妾虽然看不见,但是听觉这方面倒很是灵敏,她耳朵动了一下,露出笑容:“是哥哥还有诗诗来了吗?”
我放开抓着诗诗的手,她挣脱了束缚后立刻跑到妾妾身边,先是仇恨地看着我,后又看向妾妾,泪如雨下。
感觉有点不对劲,日月妾疑惑地问:“诗诗?”
诗诗强撑起微笑,脸上泪水一塌糊涂,但是语气与往常却无两样,这些年她常常将苦留在心底,早就练就一种不会让自家xiǎ一 jiě担心的本领:“在的xiǎ一 jiě。”
“你没事吧?”
“没事,诗诗能有什么事情,只是将军想你了,过来看你时走得太快,我追得有点累而已。”
妾妾点点头,显然相信了这番说辞。
我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提醒妾妾:“诗诗在哭。”
诗诗的目光顿时像刀子一样瞪了我一眼,日月妾微微张开嘴巴,表情惊异,哥哥的话绝不会有错,顿时四处摸索:“诗诗,你过来。”
诗诗无奈,只好蹲下来直面妾妾,抓住她乱挥的手,温柔道:“xiǎ一 jiě,你不要听将军乱说,你知道的,我跟他不太对头,他总是爱开我玩笑。”
日月妾沉默一下,突然准确无比的摸上诗诗的脸,触手处皆是泪水,凉凉的,非常湿润,里面饱含着悲伤。
妾妾脸色变了,一手紧紧抓住诗诗,抓得手都白了,就像害怕她离开一样,一手对着我伸出来:“哥哥!”
我赶紧上前一步单膝而跪,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哥哥在这里。”
日月妾将我们两人的手紧紧抓住放在自己膝盖上,原本总是胆怯的脸此刻透着坚毅,紧绷的小脸中竟有一种淡淡威严。我呼吸一滞,她的样子好像当初在阎王梯下跪着面对整个地狱的时候,是那么的神圣而不可侵犯。
许久没见过她这个模样,太过陌生,心里不由得一慌。
“诗诗是我在吕姐姐府邸里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个,我将她当做姐姐,她照顾我,是因为我是瘸子,是瞎子。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不是她必须要服侍我,她不是下人。”
“xiǎ一 jiě”诗诗终于不能保持声音的完好无损,开始哽咽。
诗诗何德何能,竟能得xiǎ一 jiě如此青睐,这都原本就是侍女应该做的事情,哪里能担得如此赞美。
“每当我想哥哥的时候,诗诗总是会陪伴我,有时候一陪就是陪一整夜;每当我要弹琴的时候,诗诗就是我唯一的听众,无论我弹得多难听,她都会鼓励我,没有诗诗,就没有现在的妾妾。”
那些话中饱含着的深情,并不比日月妾与我在一起时差上多少,我略感惊讶,虽然知道诗诗对于妾妾很重要,但我并不知道竟然重要到了这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