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着想啊,我家大兔崽子只会抢他弟弟的东西,要是他们兄弟能有你们兄妹一半融洽就好了。”
我接过装着蜂蜜的小泥罐,告别了姜大叔,在村中花二十枚铜币为èi èi买了一张绣着粉红花朵的棉被,又花十枚铜币买了一条鱼,剩下的十枚铜币准备上缴给父亲给做酒钱,这样他才不会打èi èi。
走在回家的路上,最近天气渐寒,冬天的到来不过指日,穿着单薄衣服的我缩了缩肩膀,但是一想到回家能见到èi èi,心中又有一股暖流经过,每天回家能见到èi èi,这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还没到家就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怒吼,我心里顿时慌乱,跑起来赶回家,一推开门果然发现èi èi摔在床下,父亲举着手正要打,听见开门声扭过头来,看见是我,他满脸的怒火变成了笑脸:“大柱回来了?今天的酒钱有多少?”
我不敢甩脸色给父亲,怕他事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打èi èi,默默抱起èi èi放在上床,闷声抗议:“不是说好了我给你钱你就不打èi èi的吗?”
“哎,这不是看着这痨病虫整天就只会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吗?要是没有她我想你会轻松一点,大柱啊,爹是为你好!你要知道这一点。”
“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看你这话说的,没有你以后谁来养爹,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个痨病虫,早晚都会死的,那么在意干什么!”
即便我已经将剩下的十枚铜币拿了出来,父亲依旧骂骂咧咧。我拿出原本要治我伤势的草药涂抹在èi èi被打出红痕的手臂上,èi èi抓着我的胸襟,我俩都不敢顶父亲嘴,等他骂累了,就自己躺床上喝酒去了。
我抱着èi èi来到我们俩共同的小床上,èi èi痛,又不敢哭出声,只是不断地流眼泪,一双眼睛肿肿的,我心里也一抽一抽的,赶紧趁父亲不注意,用手指在怀里的泥罐中挖一点蜂蜜,然后涂抹到她的小舌头上。
我看着èi èi露出惊喜的表情。
“好吃吗?”
“恩!甜甜的,哥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自己也吃一点。”
我含笑:“哥哥吃过了,我这里有一罐,都是要给你的,不过你不能跟爹说,知道吗?”
“èi èi不会说的。”
因为父亲极度厌恶èi èi,所以èi èi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所以自称“èi èi”。
“这是什么?”
门口传来父亲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父亲手里拿着我新买的被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强笑着说:“那是我买给èi èi的被子。”
父亲脸上浮现怒气,又花钱给那痨病虫买东西,有那钱给我买酒多好!
见着父亲将被子扔到自己床上,看了一眼难过的èi èi,我强压心里的戾气,起身烧火做鱼粥。等做好后父亲来分粥,分给我一碗,然后剩下整罐拿走,没有èi èi的份。
我往粥里加了蜂蜜,把甜甜的粥端给了èi èi,听见父亲的冷哼,我毫不在意。
“哥哥,你不吃吗?”
“哥哥今天已经在村里吃了,没关系的,你吃吧。”
èi èi不信,还是一直把粥推给我,要我至少吃一口。看着她黑乎乎的小脸,我差点哭出来,若不是当初在轮回崖上,她为了我自爆一魂一魄,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是我无能,没能让她过上好生活。
无奈,我舔了一口粥,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