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鸣鼓以召远近之人听其贸易。价未定而私贸易者罚。俗重商贾,有罪抵死者,罚而不杀。船回日,其王亦酾酒椎牛祖席,酢以脑子、番布等称其所施。舶舟虽贸易迄事,必候六月望日排办佛节,然后出港。否则,有风涛之厄。佛无他像,茅舍数层,规制如塔;下置小龛罩珠二颗,是谓圣佛。土人云:二珠其初犹小,今渐大如拇指矣。遇佛节,其王亲供花果者三日,国中男女皆至。
太平兴国二年,遣使蒲亚利等贡脑子、玳瑁、象牙、檀香。其表缄封数重,纸类木皮而薄,莹滑,色微绿,长数尺,博寸余,卷之仅可盈握。其字细小;横读之,译以华言,云渤泥国王向打稽首拜皇命万岁万岁万万岁。又言每年修贡,易飘泊占城;乞诏占城今后勿留。馆其使于礼宾院,优遣之。元丰五年,又遣使来贡。
西龙宫、什庙、日丽、胡芦、蔓头、苏勿里、马胆逾、马喏,居海岛中,用小船来往,服色饮食与渤泥同。出生香、降真香、黄蜡、玳瑁,商人以白甆器、酒、米、粗盐、白绢、货金易之。”
而对于宋军另一个征服的目标三佛齐,《诸蕃志》里也有如下的描述:
“三佛齐,间于真腊、阇婆之间;管州十有五,在泉之正南。冬月顺风,月余方至。凌牙门经商三分之一始入其国。国人多姓蒲,累甓为城,周数十里。国王出入乘船,身缠缦布,盖以绢伞,卫以金镖。其人民散居城外,或作牌水居,铺板覆茅。不输租赋。习水陆战,有所征伐,随时调发;立酋长率领,皆自备兵器、糗粮,临敌敢死,伯于诸国。无缗钱,止凿白金贸易。四时之气多热少寒,豢畜颇类中国。有花酒、椰子酒、槟榔蜜酒,皆非曲蘖所酝,饮之亦醉。国中文字用番书,以其王指环为印;亦有中国文字,上章表则用焉。国法严,犯奸男女悉置极刑。国王死,国人削发成服;其侍人各愿殉死,积薪烈焰,跃入其中,名曰「同生死」。有佛名金银山,佛像以金铸。每国王立,先铸金形以代其躯;用金为器皿,供奉甚严。其金像、器皿各镌志示,后人勿毁。国人如有病剧,以银如其身之重,施国之穷乏者,示可缓死。俗号其王为龙精,不敢谷食,惟以沙糊食之;否则,岁旱而谷贵。浴以蔷薇露,用水则有巨浸之患。有百宝金冠,重甚;每大朝会,惟王能冠之,他人莫胜也。传禅则集诸子以冠授之,能胜之者则嗣。旧传其国地面忽裂成穴,出牛数万成群,奔突入山,人竞取食之;后以竹木窒其穴,遂绝。
土地所产,玳瑁、脑子、沉速暂香、粗熟香、降真香、丁香、檀香、荳蔻外,有真珠、乳香、蔷薇水、栀子花、腽肭脐、没药、芦荟、阿魏、木香、苏合油、象牙、珊瑚树、猫儿睛、琥珀、番布、番剑等,皆大食诸番所产,萃于本国。番商兴贩,用金银、甆器、锦绫、缬绢、糖、铁、酒、米、干良姜、大黄、樟脑等物博易。其国在海中,扼诸番舟车往来之咽喉。古用铁索为限,以备他盗,操纵有机;若商舶至,则纵之。比年宁谧,撤而不用;堆积水次,土人敬之如佛。舶至,则祠焉;沃以油则光焰如新,鳄鱼不敢踰为患。若商舶过不入,即出船合战,期以必死。故国之舟辐凑焉。
蓬丰、登牙侬、凌牙斯、加吉兰丹、佛罗安、日罗亭、潜迈拔沓、单马令、加啰希、巴林冯、新拖、监篦、蓝无里、细兰,皆其属国也。其国自唐天祐始通中国。皇朝建隆间,凡三遣贡。淳化三年,告为阇婆所侵,乞降诏谕本国;从之。咸平六年,上言本国建佛寺以祝圣寿,愿赐名及钟。上嘉其意,诏以「承天万寿」为额,并以钟赐焉。至景德、祥符、天禧、元祐、元丰,贡使络绎,辄优诏奖慰之。其国东接戎牙路(或作重迦卢)。”
放下以后经过深思熟虑,李毓之制定了先占领勃泥,后攻克三佛齐的计划。从《诸蕃志》的记述来推测,拥有众多附属国的三佛齐国力应该较强,如果宋军想要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