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注射剂“梦话”一到手,田村丰崇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使用在黄白戈的身上,希望奇迹发生。吸取前次海军司令龟田行程泄密的教训,田村丰崇决定独自秘密审问黄白戈,尽量缩小知情者的范围。审讯室外接的录音设备都被拆除了,田村丰崇把录音设备搬进审讯室,安置在黄白戈头部的一侧。警卫人员也被要求远离审讯室。由于田村丰崇不懂汉语,必须借助杨欣翻译和记录,独自审问实际上还是两个人参与。
黄白戈已经被折磨得脱了人形,如同一具骷髅:他遍体鳞伤,脊柱c肋部c腿部c臂膀c颈部多处骨折。虽然日寇对他停止严刑拷打多日,又输氧c输液,尽力维持他的生命,但黄白戈也只能一动不动躺着接受审讯。
注射剂发挥作用后,田村丰崇说:“黄白戈,我是潘文川。你受苦了,我正在想办法营救你。”
黄白戈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能做傻事。日寇戒备森严,你千万不能自投罗网。”
田村丰崇:“我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我不能见死不救,风险再大也要营救。再说,我们的上级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也许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被捕入狱的情况。我可以向他们报告你被捕入狱的情况,请求上级组织营救。只是我不知道该找谁。至今我连‘血魂团’是接受军统,还是鹭岛地下党领导都不知道。”
黄白戈用羸弱的声音回答:“我记得已经告诉过你,我们是自发组织起来的,没有接受任何组织的领导和资助。”
田村丰崇问:“没有任何组织领导和资助,那么我们的u qi弹药从哪里搞来的?”
黄白戈:“是我们的成员江奇兰,通过私人关系从手里得到,用装茶叶的木桶夹带运回鹭岛。”
田村丰崇:“那么,营救行动只能依靠我们‘血魂团’的力量了。我们一共有多少人?”
黄白戈:“35人,张帆和‘羊牯头’牺牲了,现在还有33人。”他不知道潘文川c李国凯已经牺牲,把潘c李二人也计算在内。黄白戈回答过问题,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我刚才已经明确告诉你,不要组织营救,不能自投罗网!”
一听黄白戈这番话,杨欣心里暗暗吃惊:我的怀疑没错,江奇兰果然与抗日组织有联系。致幻针剂果真厉害!抗日组织成员一旦被捕,还有什么秘密可保?
田村丰崇又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刘尚善被捕叛变了,我们的组织目前很危险,必须尽快通知所有成员迅速转移。可是我没有他们的姓名c联系地址,无法通知他们。请你把他们的姓名和联系地址告诉我。”
黄白戈:“刘尚善叛变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他的组长是张帆,已经在鼓浪屿伏击龟田时壮烈牺牲了,这一组的其他成员的姓名c地址刘尚善都不知情,更不要说其他小组的成员了。因此,尽管刘尚善叛变,日寇从他身上榨不出任何油水。我最纠结的是,我已经不可能活着出去,张帆又牺牲了,‘血魂团’群龙无首,行不成战斗力。希望你挑起团长的担子,领导‘血魂团’的战友们继续与日伪作斗争。”
田村丰崇说:“我担心自己能力有限,带领不了这支队伍。而且我除了知道自己小组成员的姓名地址,不了解其他小组的情况,无法联系他们。”
黄白戈说:“我告诉你其他六位组长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你找到他们就行,行动前他们会及时通知各自小组的成员。你不能写在纸上,牢牢记在脑子里。鼓浪屿轮渡清洁工杨家汉;南普陀慈安佛具铺老板杜三贵;厦禾路127号庄维治;思明小学食堂采买游添顺;中山路十字路口擦鞋匠马永福;光明diàn yg院门口一个外号‘蚝壳’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他右脸有一颗蚕豆大小的黑痣。”
田村丰崇就这样轻而易举得到了“血魂团”的核心秘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