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小天地里,你的耳边每天萦绕着悦耳的琴声c啾啾鸟鸣c欢歌笑语,那是一番多么浪漫抒情的人间仙境啊。”
路越美面无表情地在心里与田村丰崇对话:恶魔的话如果可以相信,那还叫恶魔吗?你们从我丈夫嘴里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可能给你。我丈夫干了一件有良心的中国人应该干的事情。他是英雄,我为有这样的丈夫感到骄傲。我十分清楚,我丈夫已经不可能活着回来了,为国捐躯已是早晚的事,我为失去这样疼爱妻女的好丈夫万分疼惜!但就像司马迁说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丈夫为国捐躯重于泰山,他死了,也还永远活在我们母女和国人的心中。你别说给我区区一栋别墅,就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也丝毫不动心!
田村丰崇又发话了:“路老师,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路越美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我丈夫性情孤僻,似乎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不爱打pu kèc不爱搓麻将,平日下班都在家里呆着,从来没见谁来家里玩,也极少下班后一个人出门,只偶尔陪我们出去散散步c买东西。5月12日晚上,他主动带我们母女上街,给我女儿买了衣服和玩具,也给我买了生日礼物。”
说到这,路越美眼圈红了,强忍住没在田村丰崇面前失态c哭泣。她再次想起自己与丈夫结婚以来的恩爱日子:丈夫对她的百般疼惜,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粗声大气过。有时因为她心情不佳,对丈夫蛮不讲理地指责谩骂,丈夫至多是默默躲开,从没有当面争辩一句。想起丈夫出事前一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的异常行为和语言,她悔恨自己愚笨不化,居然对丈夫的不同寻常没有一丝一毫察觉,居然没有给丈夫多一些温存,哪怕是一句贴心话,一个肌体语言。头天晚上,丈夫提出与她“亲热”一回的要求,她因为气恼丈夫为自己和女儿乱花钱,竟借口身体不适c没心情,断然拒绝丈夫的要求。这几天一想起这些她就悔恨不迭。
田村丰崇催促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路越美说:“我刚才不是都对你说了。”
田村丰崇失去耐心了:“你,很不友好。你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路越美心里说,被恶魔缠上了,能有好结果吗?但她别开脸,一声不吭。
田村丰崇指示杨欣把送给小梅娇的白色哈巴狗带过来。
小梅娇也跟着哈巴狗来到琴房。田村丰崇对路越美说:“你看着我!”说着,扯过哈巴狗,从上衣口袋摸出一颗糖果般的东西,塞进哈巴狗的嘴里,又扯住路越美的头发,让她直视吃了“糖果”的哈巴狗。田村丰崇目光阴鸷地看着路越美说:“你好好看看吧,这只可爱的小狗,一会儿将怎样!”
不到三十秒钟,哈巴狗突然倒地,四肢抽搐一阵便无声无息了。小梅娇惊恐万分又伤心地喊:“小狗怎么啦,小狗是不是死了啊?”紧接着又央求田村丰崇:“你放开我妈妈!你快救救小狗!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隔壁陈爷爷家的电灯开关坏了,叫我爸爸过去帮忙修理。”
田村丰崇没有搭理小梅娇,又从上衣口袋摸出一颗“糖果”,送到路越美的面前,冷酷地对路越美说:“路老师,你看清楚了吧?如果你再冥顽不化,这颗好东西就是我送给你女儿的礼物!而你,我不准备让你去陪你的女儿,我会送你去‘慰安所’让你陪陪我们的大ri běn武士们!”
路越美终于无法镇静了。她十分清楚,这个恶魔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作为一个母亲,能眼睁睁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女儿死吗?她懂得民族大义,懂得不能屈服于恶魔,如果仅仅是她自己,上刀山下火海c蒙受万般耻辱,她也不会做出保全自己,抛弃民族大义c牺牲他人的选择,但她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啊。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小女儿被恶魔毒死吗?不能啊,不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