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五点,细雨绵绵。天色灰蒙蒙的,清晨如同黑夜。江奇兰起床盥洗完毕,姐姐已经为她准备好热腾腾的芝麻馅汤圆。江奇兰正准备用早点,卞刚强大步流星走进来,说:“睡过头了,差点误了时间。”
江水仙说:“快坐下一起吃早点。”又对èi èi说:“你姐夫半夜就上旅部处理紧急军务了。让卞团长替我们送你去码头吧。”
江奇兰还在赌气,撅着小嘴说:“多此一举,才一里多路程,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自己能走,谁也不要送。”
江水仙责备èi èi:“你这丫头,怎么说话!”说着转身去替卞团长盛汤圆。
江奇兰对卞刚强说:“你不要介意,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多次来同安,熟门熟路,真的不用麻烦你。”
卞刚强低声说:“不用我送,我给你们准备的几箱u qi弹药你自己扛得动?”
江奇兰一听此言,精神为之一振,喜出望外地追问:“你是当真的?”
这时,江水仙端着汤圆过来了。卞刚强小声说:“等会车上再说,我不想让你姐姐c姐夫知道。免得他们为你担惊受怕。”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人吃过早点,江奇兰喜颜笑语对姐姐说:“姐,我走了,你和姐夫多保重,有时间我会常来看望你们。”
姐姐说:“照顾好自己,不要逞强,不要惹事生非,少让阿母和我们替你担惊受怕,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强。”
江奇兰笑着说:“知道啦。姐,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比阿母还唠叨呀。”
江水仙送èi èi到大门外,一直到卞团长的吉普车离开她的视线,才一边自言自语:“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哪!”一边返回屋里。
离开江水仙的视线后,卞刚强将吉普车停在路边,这才告诉江奇兰:“给你准备了30支sh一u qiāngc2000发子弹c50颗手雷。”
江奇兰激动地说:“谢谢您,卞团长!真的太谢谢您了!”紧接着又说:“不过,我有言在先,感谢归感谢,我可不会因此答应你什么,到时候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卞刚强说:“小妹,你误解了。u qi弹药与我们俩的关系一码归一码,风马牛不相及。给你们u qi弹药纯粹是被‘血魂团’的爱国热情和英勇无畏的精神所感动,真心实意地支援他们杀寇锄奸。丝毫没有通过它博取你的欢心,达到个人目的的企图。”
江奇兰说:“那我就不单单要表示万分感激了,还要表示崇高的敬意。难道你就不怕上军事法庭?”
卞刚强回答:“说不怕那是矫情。我是偷偷摸摸弄出这批u qi弹药的,目前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使有一天事情暴露,但只要你不是欺骗我,拿这批u qi弹药去倒卖牟取暴利,而是你们血魂团的志士用它们多消灭几个日寇,多铲除几个死心塌地的hàn jiān走狗,长中国人民的志气,灭ri běn侵略者的威风,我就是被送上军事法庭,甚至掉脑袋也值得。说真的,如果我没穿这身军装,而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今天就跟你一起回鹭岛,与你们‘血魂团’的志士一道跟日寇chàn jiān短兵相接道与日伪斗智斗勇,发泄一番‘忍看国破山河碎’的心中憋屈。”
听了卞刚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江奇兰不认识似的盯着卞刚强看,心里犹如一池春水投进一块石头,泛起一圈圈涟漪:看不出这个像大姑娘般腼腆的年轻军官,心胸里却有一腔热血在汹涌澎湃,于是在心里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
江奇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卞刚强问道:“你来的时候是否想过如何安全地将u qi弹药运回鹭岛吗?”
江奇兰回答:“还没有哪。我来时也没有把握是否有收获。”接着急切地询问:“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