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混杂着细沙让他忍不住呸了几口。头发上也满是泥浆,衣服和裤子上就更别提了,黄的白的一片一片,脸上更是无法形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宁晓峰用力地摇了摇头,尽量使自已更清醒一些,心里暗道:“这人要是倒霉了,干什么事都不顺啊,我以后该怎么办呢?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学业总是要完成的,这父母刚刚下葬,如果他们在天有灵看到我这副模样的话,肯定会怒其不争吧!”。再次甩甩了满是泥水的头发,抹了把脸后清醒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灵魂已经归位了。
宁晓峰暗道:“该而对的总要面对,如此消沉下去也对不起已逝的父母,他们也希望儿子能生活得更好,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吧”。想到这里,宁晓峰不再迷茫,深吸了一口乡村的新鲜空气,挺起了不算很健壮的胸膛,肩膀向上用力调整了一个背起包来更舒服的姿势,双目竖定地大步朝镇里走去,只有去到镇里,才有到县城的班车,然后再转到市里坐火车前往京城。
向学校请假回来奔丧已经一星期了,赶到市里也要一天时间,临时也不知道买不买得到回京城的车票。如果不行的话,只能看车次,有票的时间再走了,学校这次请假是1个月,可村里长辈担心宁晓峰的学业,就叫他赶紧回去,毕竞该办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后续的一些锁事自有他们来bàn li,宁晓峰年轻,对这些又不懂,留也是白留,这也就是在村里有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帮衬,不然时间上还不一定够。
宁晓峰大步向前走去,走着走着跨过一条小溪,宁晓峰停了下来,刚摔了个一身泥狼狈极了,正好这里可以清洗清洗。看看时间,这都快中午了,干农活的村民都已经回家吃饭了,左右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只水牛在田地旁晃来晃去,低头吃着草,不时地向宁晓峰这边望来。
宁晓峰蹲下身子,在小溪里照了一下,顿时吓了一大跳,虽然他不是非常爱干净的男生,但也不至于狼狈成这样吧。当下赶紧地用溪水反复地洗了洗脸,然后趴在溪边的石头上把头也往小溪里钻了一会儿,洗了个头。甩了甩水,站起来时感觉整个清爽了不少。
脸上头上算是打理得相对干净了些,可身上到处都是泥,只能慢慢来了,用手托些溪水往脏处浇,边擦边向身边无意望去,几头水牛还在那漫无目的地吃着草,到处除了虫鸣,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极目望去,在来的路上好像有一只黑狗正慢吞吞地散着步向宁晓峰这边走来,好一副乡村美景。
宁晓峰蹲下再次洗着身上的泥污,再擦一会儿衣服,这上身也就差不多清洗完了,虽然不算完全干净,不管怎么说也比刚才要好看不少,不然到镇里还不被人笑话死,不知道哪里来的要饭的。
宁晓峰正认真洗着呢,忽然小溪水面白光一闪,大约零点几秒就消失了,宁晓峰以为自己几天没睡好是不是有点眼睛花了,用力睁了几下眼睛,宁晓峰站起身来,到处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准备蹲下再清洗的时候,猛然腰杆子又挺了起来,疑惑道:“刚刚那条向我跑来的黑狗呢,虽然离得较远,但我又不是近视眼,不可能会看错的,这会儿怎么突然不见了。”
宁晓峰奇怪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黑狗,而且田地梗上也看不到黑狗的身影。
“不会跑这么快吧!”宁晓峰暗想着:“就算是我刚蹲下就跑,也不可能离开视线内的啊。”
再次看了看周边,那几只水牛还在那吃着草,时不时地走几步,好像并没什么出奇的事情发生。宁晓峰摇了摇头自嘲道:“可能是最近几天没有睡好,精神有些恍惚的原故吧。不管他了,尽快洗洗干净早些回镇里赶班车才是正事”。于是宁晓峰放下疑惑再次蹲下清洗衣服上的泥渍。
洗没一会儿。眼看衣服上的污渍快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