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剑气指向七司的要害,七司不得已只能收了攻势,躲开了袭来的剑气。
“我说过的,只要你敢离开银城,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央出现在树林,站在藏兰宗的弟子之身前,与他同来的五名弟子此时已经将七司围住。
“我既然出来了,就已经想好了后果。”
七司神色平静,并没有慌张之色,所有的后果她都已经想过了,死也不过是提前去见河洛。
陈央冷笑数声,冰冷的杀意让月华也阴冷了许多。
“师弟当初为你而死,如今你就去陪他吧。”
河洛曾是他最喜爱的师弟,河洛死后,他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七司,只因师弟临死的嘱托才一直忍了下来,如今七司离开银城,他心中积存的杀意终于不必再压制。
“杀了她,然后带去师弟坟头,让师弟看看,他曾经万分看重的人,也不过平庸之资。”
“是,大师兄。”
六名藏兰宗弟子应了一声,纷纷出剑,向着七司杀去。
面对六人围攻,七司不敢留手,两轮月刃围绕着她,不断出击,像是两条璃龙的守护,风雨不侵。
可惜的是,六名藏兰宗弟子实力都不弱,他们同出一门,配合极好,不过片刻,七司就彻底落入了下风。
月华下的剑气虽美,但对七司来说,却是致命的。也许美丽的东西本就危险,剑气割破了七司的衣裳,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痕。
血液浸透下的七司显得冷艳,在她手中一张白色玉符发出淡淡的光芒,一个看似简单却高深的阵法一闪而逝,随着七司的一声冷喝,那玉符化作流光落向了与她最近的藏兰宗弟子。
“什么东西!”
那名藏兰宗弟子心中一惊,想要斩破飞那道流光,但就在剑与流光相交的刹那,一个结界突然将将那藏兰宗的弟子笼罩,将他困在了其中。
“是困阵符,大家小心。”
藏兰宗的弟子有些吃惊,能困住先天境修士的玉符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在这一片地区已经能算是高级符篆了。
“符篆虽然好用,但只要小心防范就能躲过,杀!”
符篆有利有弊,它价格昂贵,而且使用起来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通常只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使用,所以一般人虽然会携带却很少使用,毕竟这就等于在砸钱。
在藏兰宗五名弟子多加注意的情况下,七司接连三张玉符都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她的身上又多添了一些伤口。
“这种玉符平时不容易买到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陈央一直没有出手,仿佛一个看客,只是这样的看客比出手的人更危险。
“的确不容易买到,不过刚好够用。”
七司再次丢出一张玉符,释放出一道惊雷,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符篆终究是身外之物,看我精妙法术。”
一名藏兰宗弟子嗤笑一声,他手中的长剑化作剑气磨盘,剑意惊人。
“大罗剑!”
随着一声大喝,那剑气磨盘向着七司镇压,碾碎了阻隔的古树,无论七司如何躲闪,那磨盘都如影随形。
“洛河!”
七司心中一声清喝,一道银色长河从天而落,击中了剑气磨盘的中心,那剑气磨盘骤然散去,重新化作长剑,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师弟的法术,你到是学的不错。”
陈央冰冷的开口,河洛作为藏兰宗最惊艳的天才并非仅仅只是修行方面,他刚入先天不久就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法术,便是这洛河。
七司没有回话,她根本无暇顾及,她比之前更为紧张了,她布了一个局,一个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