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独眼老人问道。
“我媳fù难产,已经请了医生了,但是还是难以生出来。你赶紧去看一下吧。我最近在那龙头山工地上干活,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什么邪气。”大汉叫道。
大汉是隔壁雷家堡的雷阿富,这雷家在我们镇上算不上大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
“你在前边带路,我收拾点东西,和你一起去。主要还是看医生的。”独眼老人说道。
我也跟在独眼老人身后。这雷阿福借了一个神牛牌的拖拉机,这大家伙冒着浓烟,慢慢地向前而去,不过一会就看到了雷家堡。几十户人家散落有致,倒暗合这八卦的要义。这雷家在镇上虽然人少,但也很少有人能够欺负他们,看来也有一定的原因的。这是后话,此处不细细去讲。
雷阿福今年三十有四,此刻妻子怀孕,在我们当地看来,应该是中年得子的。要是按照一般的青壮汉子,二十五岁之前就会有孩子的。
这以前的年代,人的寿命不长,得养儿防老,死的时候得有人披麻戴孝的。
独眼老人道:“你妻子可曾受过什么惊吓之类的啊?”
“上次我在工地加班的时候,我表舅来找我。是我媳fù去把我叫回来的。我记得是半个月前的快要天黑的时候。”雷阿富说道。
“农历六月十三。那个日子啊。”独眼老人敲打了几下手指,而后脸上一脸愁容。
“到底有什么事情啊?”雷阿福叫道。
医生和产婆都焦急地等着,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雷阿福的老婆更是偶尔发出一些声音出来,已经没有什么生机了。
“我让你们不要去那龙头山上开挖。你们不信啊。”独眼老人大声骂道。
只听到雷阿福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八月大叔,求求你救救他们母子俩吧。”
“你起来,我既然来了,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八月大叔说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独眼老人把我叫道一旁,道:“这产fù去了工地,只怕是被那胎煞看上了。所以特意来作怪。我们得想过办法将他引出来。”
“这胎煞就是六郎的儿子,他有个名字叫白风。他厉害得很,上一次差点吃了我的心还有脑袋。”我悻悻地说道。
“你过来,我将这两道符贴在你的身上。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去解开这产fù身上的煞气,你想办法把……那个白风引到水边去。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独眼老人快速说道。这煞气入侵,致使产fù经络受了损害,这医生属于西医,这经络之诊断肯定不及独眼老人的。
有了两道符在身上,我也放下心来。出了雷阿福的家,便在院子的大门口处撒了一泡尿,我这童子尿只怕能阻挡一下白风。至于为何要把白风引到河边,我不太清楚原因。
天色渐晚了。屋里面慢慢想起产fù的喊叫声,很显然独眼老人将产fù的生命本xìng给激发出来了。
风动必有因由,况且这一道奇怪的风。
我心中暗暗想道:“这白风肯定是来了啊。”
风的流动是因为大气气压的不一样。而这气压不一样,多半是因为气温不一样的。这是最基本得地理知识。
白风天生yīn冷,容易产生高气压,四处是一个低气压,很显然风来的地方就是白风的来向。风势缓慢,我知道白风是在慢慢地盘旋着。
“白风,你出来吧。”我大声叫道。
“你没死啊,又在这里碍事情啊。”白风冷冷地说道。
“这雷阿福一生勤勤劳劳,更是待人善良的。你如何能去害他啊?”我挡住了白风,语气之中更是责怪于他。
“哪有怎么样啊?”白风说道。
“你算定了产fù的临盆日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