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也,只有异常模糊的夜色!
在确定四周空无一物之后,梁希松又将注意力回到我身上:“怎么,你刚才看见她了?”
我摇摇头,感觉已是很模糊:“不知道,应该是感觉,感觉她在我们身后!”
“不是感觉,”梁希松表情茫然地摇摇头,但语气肯定:“应该是她在的!”
“谁?她是谁?”我想借此机会确定一下他心里的答案。
没想到他依旧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他坐了下来,直接坐到了脚底下的空地上,怀里依旧紧紧抱着何小溪的灵位,自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直到天完全大亮起来。
“天亮了!”我提醒他。
他似乎从梦中惊醒,站起身,目光呆滞的走向车子,怀里依然紧紧抱着何小溪的灵位,上车以后他没有直接发动,而是趴在方向盘上不出声,我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要不我!”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道:“没事!”然后发动了车子,还好,我看到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呆呆的看着他的车子远去了,我的心里泛起无限的伤感,为他,为我自己,也为故事当中的许多人!
田小山,我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思索着他与整个故事存在的最大可能,思索着他与梁希松以及何小溪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在我的眼里,梁希松刚才这些过激的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有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肩并肩的在一块,更何况是妻子的灵位,这是对死者灵魂的最大亵渎,也是对生者最大的挑战,是生者所不能容忍的!
话又说回来了,那就是说,这个田小山可能不不仅仅是梁希松的病人那么简单了?可能他曾经介入到过梁希松与何小欣的生活,可能何小欣的死真的与他有关系,那他的死呢?我不敢往下想了,我怕自己被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引入歧途,在没有任何人在向我作证实之前,我必须停止这些胡思乱想,可谁又能向我作证实呢?梁希松是不可能的,小溪又不见了人影,唉!我痛苦的叹了口气,一股莫名其妙的惆怅和凄苦涌上心头。
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我的内心一直被两种感觉所充斥着,一是由夜里的所见所引发的巨大的伤感,由梁希松对于何小欣的缅怀使我想到了不辞而别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何小溪;再就是那个叫做田小山的陌生人的灵位给我所带了的巨大疑惑,以及这个“神秘灵堂”的设计者,她是谁?难道是那个魅影吗?是她引我去的呀?似乎可能xìng不大,按我的推理,如果她是何小欣的鬼魅的话,她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灵位与田小山放在一块的,或许她只想让我知道这处所在而已,那她又是为什么想让我看到这些呢?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已经混乱不堪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又想到了田岭,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我打算去找一下他,看看他的进展,顺便向他说明一下这件事,听听他的意见。
他不在,看样子又是一段时间不在了。
我心事重重的往回走着,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田小山、田岭,两个多么相似的名字,莫非他们之间有着什么神秘的联系?想到这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惊恐、心悸、疑惑等各种感觉掺杂着,于是我当机立断,去找田岭!
(五十九)痛苦的发现!
下午散工后,我与局长等人一道返回了市区,下了车我便急忙火速的赶往公安局去寻找田岭,看天色估计已经下班了,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今天见不着他的话我估计今晚又得失眠了。
还好,值班室里有人在值班。
在我说出寻找田岭时,值班室里工作人员的回答立刻让我陷入了无限惊恐的深渊!
“我们这里没有叫田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