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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船东老人,在大一一蒙宅的一个房间里断气了。

    听说死因是心脏麻痹。

    静香的表哥浩一郎发现后,连忙将他送到医院,但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那个可能就是静香想杀的人,死了。

    这个消息让我的心脏紧缩,总觉得很恐怖。

    我不愿意多想。

    班上的同学照着通讯簿的顺序,一个通知一个,转告丧礼举办的时间。

    结业式的两天后,我们穿上本来这两星期都无须再穿的制服,套上大衣、围上围巾,手上还戴着手套,顶着寒风到会场集合。

    船东老人的丧礼阵仗庞大。

    跟继父寒酸的丧礼完全是天壤之别。

    班上同学都到齐,导师点完名之后,我们就排成两列走向位于山麓的大庙。

    抵达时,一阵花香扑鼻而来,整座寺庙淹没在一片菊花海之中。

    不知道这些花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一定是特地订的,从下关运过来的吧。

    会场外立着大型白色指示立牌,上面写着老人的姓名和会场的位置。

    许多身穿黑西装的大人并列在门口,眼前所见净是白色、黑色和菊花的黄色,彷佛见童乐园的大yóu xing一般。

    会场正中央摆着祭坛,老人的照片装在巨大的相框之中,被无数的花朵淹没,发出耀眼的光芒。

    许多身穿黑西装的人在四周忙碌奔走。

    灰扑扑的天空落下一片片鹅毛大雪。

    我们本来都撑着伞,为了避免影响会场秩序,老师叫我们两个人共撑一把伞。

    由于队伍排成两列前进,一列男生,一列女生,不得已以下男生女生只好共撑一把伞。

    可情不管是哪一组,偏偏都和自己没意思的异xìng同学配成对。

    和我同组的男生负责拿伞,我不喜欢这样,哼地别过头去。

    我偷偷看了身边的男同学一眼,他看起来也很不开心。

    真是彼此彼此。

    祭坛前挤满了大人,我们一时找不到静香的踪影。

    大家都在说静香的八卦,不过其中对静香抱有疑虑的,只有我。

    〈我也有想杀的人〉

    我无法忘记那个低沉的声音。

    老人该不会是静香杀的吧?

    身边的男同学这时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宫乃下不知要不要紧。」

    我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转过头去,他看着我又说了一次。

    原来他是在跟我说话。

    我有点不解,忍不住问他:「应该不要紧吧。」

    「是吗?」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她不是没有父母吗?她和不一样,听觉就是很纤弱啊,外公死了她要怎么办?是不是又得投靠其他亲戚?」

    「这个嘛……」我偏着头,有点搞不懂状况。

    因为对我来说,宫乃下静香可是在夏日的那一天对我说〈让我教杀人方法吧〉的恶魔女孩。

    〈下次换帮我了喔〉、〈我也有想杀的人〉,我想起夏天静香说过的话,又想起许多夏日场景:已经从岛上消失的、彷佛要将整座小岛震翻的响亮蝉鸣,灼人的烈日、将整片天空晕染成紫色的夕阳。

    在夏天所做的事,我本来已经遗忘,现在又一一想起。

    只要静香存在一天,我就不可能忘记。

    我全身不停颤抖。

    隔壁传来「会冷吗?」的问话。

    我摇摇头,重新系好了围巾,举高戴着手套的双手,不停搓着手。

    「啊哈哈哈哈!」身边的男同学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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