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心虚地向妈妈道歉,但是今天我一点都不想低头。
「做小孩的也很辛苦啊!每次只会说大人有多辛苦!妈妈是白痴!」
「居然骂妈妈是白痴!」
「白痴!白痴白痴!」我用力踩着脚大叫,气冲冲地冲上二楼,躲进自己房里。
??
暑假第二周后半,也就是七月底,岛上会举办夏日祭典。
那天村民会戴上恶神的面具跳舞、祭神,做出一些荒唐的举动,玩得很起劲。
每年这时候我都觉得大人简直莫名其妙,平常老是板着一张脸说严肃的话,有时却又尽做些蠢事。
对我们这些中小学生来说,祭典的源由和目的一点都不重要,我们期待的是随之而来的夜市,每年都相约结伴去玩。
去年我是和当时同班的田中飒太和其他同学去的,现在养在房间里的金鱼就是去年田中飒太捞到的。
没想到居然能活到现在,生命力真强啊,我由衷感到佩服。
那天之后,田中飒太就没再和我联络了。
正当我犹豫今年要和谁一起去时,雪代传来邀约的简讯,真让我松了一口气。
到了约定地点后,看到小幸和其他朋友也来了。
雪代穿着漂亮的浴衣,大家也都精心打扮,只有我和小幸穿着平常的便服。
一行人沿着摊位向前走,只见小幸愈走愈快,雪代等人却还是悠闲地走着,我们差一点就在人群中失散了。
雪代她们停下来看一个摆满怪面具的摊贩时,我指着面具模仿起不同人物逗大家开心,走在前方的雪代听到我们的嬉闹声,也回头走来。
小幸和我扮演面具上的卡通人物,一搭一唱演起戏来,大家都被逗得捧腹大笑。
接着我们又往前走,有人买了苹果糖,其他人看了也跟着买。
小小的苹果上裹着红通通的晶亮糖浆,我们边吃边逛,有人伸出红透的舌头得意地现给大家看,其他人见状也拚命舔着苹果糖,争相亮出舌头。
看着彼此煞有其事的认真模样,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幸发现某个摊贩的年轻小贩长得很帅,偷偷朝人家指指点点,兴奋地直呼:
「那个人好帅好帅喔。」她的兴奋戚染了每个人,大家也开始「好帅好帅」地说个不停,但没有人有勇气走过去,都不好意思向他买东西。
我们一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好一阵子,突然间,雪代指着某处大叫:
「啊!」喊完又连忙把手放下。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田中飒太。
他居然穿着浴衣,真是个大色鬼。
他班上那个耀眼的美少女就跟在他身旁,两人站在摊贩前,倾头看着小贩制作棉花糖,看上去就像一对可爱的小情侣。
小幸开始帮他们配起台词。
「『那个白白的是什么呀?』『是棉花糖啊。看,很轻吧,就跟的脑袋一样哟。』『你才是呢!』」小幸这时瞥见我脸上的落寞,连忙闭上了嘴。
大家应该都注意到我脸上残留着还没消退的瘀青,也看出我今天没什么精神,只是顾虑到我的心情,才装作若无其事吧。
雪代尴尬地问:
「你们以前感情很好吧。」
「雪代,也太自目了!」雪代的话惹来其他人的责备,她好一阵子都没再开口。
刚才一片和乐的气氛转眼闭消失无踪,大家一片沉寂地向前走,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在守灵一样。
我慌了手脚。
大家本来玩得那么开心,却因为我把气氛弄僵了。
是我对不起大家,该怎么办才好?一定是因为有我在,气氛才热络不起来,虽然还想和大家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