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费劲了。对于守护者说的话,他越来越不相信了。修炼完毕,他躺在被窝里憧憬这次的终南山之行。会遇到什么呢?有没有吃了就能量大涨的仙果?能不能遇到境界高深的世外高人?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凌晨五点多,袁宥和父母一起下了火车,直接在车站旁边上了一辆开往中南山的大巴。车上有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引起了大家的围观,这辆车上的很多人都是从外地到终南山游玩的,只有这老道是从外面回终南山的,因此大家十分好奇,围着老道士七嘴八舌地提问。袁宥也很想了解一下终南山的情况,于是也放开神识,仔细捕捉老道的每一句话。老道士其实话不多,好像有点拙于言辞,对于众人的提问只是木讷地说些最普通的风土人情,使得好多被旅游宣传手册吸引来的游客都有些失望。“原来终南山也就那么回事啊,根本不是宣传的那么神秘”这种结论在很多人中间蔓延。
袁宥倒是挺喜欢这老道,修道之人本就该抱有最朴实的态度,对事对物对人都能够还原最本质。倒是老道口中的那些在终南山修行的众多隐士,有些让袁宥震惊,没想到在改革开放后,还有那么多人抛开物质享受,一箪食,一瓢饮,结茅为庐,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大道,令袁宥心生敬意。
只是修道一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究竟应该出世还是入世,各有缘法,不分对错。袁宥在之前的一百多年里,已经经历了出世修行,自问道心已经难以寸进,因此再次入世,就是为了寻找突破的契机。即使实力无法增加,但是只要心境提升了,何处没有大道呢?又何必执着于上界下界? 想到这里,袁宥心情更加轻松了几分,其实来到终南山,是否有奇遇c机缘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有固然好,没有依然好。袁宥忍不住轻声哼起歌来,引得老道也微笑着扭头看了他一眼,袁宥一边哼歌,一边还以微笑。
经过一番颠簸,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终南山。终南山海拔两千多米,是秦岭山脉中的一段,山势雄奇,《左传》称终南山是“九州之险”,《史记》说秦岭为“天下之阻”,可见其山势险峻。这里是道教全真派的发祥圣地,因此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笃信道教的隐士在此地修炼。同时这里也有不少佛教名刹,同样有众多的佛教徒在此隐居苦修。当年李太白曾有诗云: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实在是对终南山极佳的写照。
现在的袁宥就是“托兴每不浅”呐,因为他的心境又有所提高,此刻正是“天际自舒卷”的自在境界。跟随父母沿主峰翠华山一路攀登,入眼皆绿,时有山泉溪流潺潺而下,全无凡尘俗事萦绕心间。
因为蒋凝芸体力的缘故,一家人中午才攀至峰顶。极目远眺,一览众山小,当此情景,就算再平庸的人,也很容易生出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袁宥忍不住想要一吐胸中块垒,对着群山放声长啸,袁峰哈哈大笑,也跟着长啸起来,蒋凝芸坐在他们身后的大石头上,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露出满足的微笑。
大概因为是主峰游人太多,这一路行来虽然风景秀美,却没看见什么隐士高人。一家人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拍照留念,还时不时讨论着哪一块石头像猴子,哪一朵云彩像匹马。有些人即便身处风景绝美之地,依然能挑出一堆不足之处,有些人看到一条小溪,一颗小草,一朵小花,也能发现令人欣喜的美。前者身入宝山而不喜,后者粗茶淡饭而觉爽。可见幸福与否与所处环境无关,只关乎心。
边走边玩地下了山,已经是傍晚,一家人吃了顿极具当地特色的晚饭后,就早早找了家旅馆休息。昨夜睡得少,今天又爬了一天山,父母都早早睡下,为明天的游玩养精蓄锐。袁宥等父母睡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