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哈哈大笑,“你与突厥人勾结,联袂而来。却说我叛国,我也不与你计较,今天就死战到底,城破之时。必然会有些人与我殉葬的。”
李鸣尘被这番话一堵,知道七公主是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了,脸色凝重起来。“七妹。此人虽然对我至关重要。却也不是少了他便万事不成的,逸风王朝人才济济。即便没有他,为兄也能在这里有立足之地,可是若是今天你不放他,便有灭顶之灾,你如此拿他要挟于我,我怎么知道何时是个尽头?不如你开个条件,若是合理,咱们还能一谈,若是过分,少不得为兄要割ròu了!”
这番话却是与非鱼之前与他说的不同,非鱼看见突然变了脸的李鸣尘,突然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七公主道,“那就要看此人在你心中有多大的分量了!退去突厥人,你的军队出了蜀地,叶君渊便能安然回来。”
“我能相信你么?”李鸣尘问道。
七公主扯扯嘴角,“信也由得你,不信也由你,我的兵马要三日后才能赶到,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李鸣尘是重信诺地人,不过他这个七妹却不是君子,他是极为了解她的,知道即便答应了七公主放人的可能xìng也几乎为零,哈哈一笑道,“如此你让我考虑一下,今天就到这儿吧,没了我方攻城,你们要守住东门的城门也不太困难,时间已经不早了,明日再说如何?”
“你若不帮我退去突厥人,我即刻便杀了他!”七公主喝道,城内地守军不过几千,如果都让突厥人给消耗殆尽了,局面就更加的困难,看见了李鸣尘的军队,她就知道了自己即使是多一兵一卒也是好的,此刻更是舍不得身边地士兵死去。
“你是在要挟我吗?”李鸣尘挑挑眉。七公主手上明晃晃的刀架在叶君渊的脖子上刺的人头晕,对叶君渊地怨念一点点的累计起来,他毕竟是皇家出生,何尝受过这样的要挟,心中想着若不是那个韩秀儿,若不是那个该死地韩秀儿,怎么会有这样地情况,这叶君渊也是个八风不动地君子,两人之间看起来也没什么暧昧,韩秀儿至少在京城的时候还是没有碰过男人地,怎么这个叶君渊就如此的放不下她?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好了?就是要死了都要害人。
叶君渊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她死,李鸣尘想不透彻,这些日子叶君渊为了这个韩秀儿不在他身边,虽然劳累,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不过他身边的事情还是能够处理的好的,若是让他为了叶君渊就放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却是稍显不足,做大事不拘泥小节,作为一个未来的君主,他更是不能放弃大局,放弃眼前的光明前程,此刻若是调转矛头针对突厥人的话,逸风王朝未来的日子绝不会平静的。
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和弋桑对话的机会,也争取到了两国互不侵犯的盟约,大局初定,却是不能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而破坏,他本是打定主意只是佯攻,突厥人才是真正的主力,却没料到城内空虚至此,想必东门那边也快了吧?
李鸣尘眯起眼睛望着城楼,七公主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刀在叶君渊身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鲜血刹那间就染的那蓝色的衣服斑斑点点,李鸣尘勾起嘴角伸出手,旁边的侍卫递来一副弓箭。
嗖!
箭离弦,shè向城楼的最高处,shè向不明的未来…………
蜀中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一个少年背着一捆柴慢悠悠的从山上走下来,不时和村里的人打招呼,那少年走到一个收拾的还算整洁的屋子前,看见房门是虚掩着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师傅又被哪家请去给人治病了,刚把柴放到厨房,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啪的一声,少年吓了一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的向卧房跑去。
推开门,门内一个女子惨白着脸躺在床上,睁大了一双眼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