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师了?”断原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他只是在天亮之前出现了一会儿,给了我功法之后便消失了,若是没有功法,只怕我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无人指导,我也不识字,可那功法就在我的脑海里,吓得我半死。”
“当时赶紧跑回了家中,对我父亲说了昨夜的事情,可惜我父亲并不相信,给了我一巴掌,说我说的尽是些荒诞不经的言语,怕是疯了。”
“他转身就开始给我那痴愚的弟弟说,等把我卖掉,就可以筹措到钱财,送他去读书了。”
“卖掉,哈哈哈哈”封靳大笑,到了此时断原与九歌才知道封靳竟然是女子,先前二人都以为是男子。
“之后我便偷跑入了山里,寻了个地窖躲着,开始琢磨那功法,同时也担心被我父亲寻到,被卖了去。”
断原九歌二人听得入神,也不打扰,封靳便自顾自地说了去。
“饿了三天,我才感觉到气府里有了东西,随后便不再饿了,并且举手投足间都有莫大的威力,我再也不用惧怕旁人了。”
“不过我还是不敢回去啊,家中本就是猎户,我那父亲更是好手,我等了好几年,日日露宿野外,偶然一次听得我父亲入山,与旁人谈话,说着丢了就丢了,最好死掉。”
“那时我已经入了二阶,一身气力远非常人能比,我跟着他们,他们运气不好,总是有人落单,一行五人,我杀了两个,他们才感觉到了恐惧。”
“他们又遇上了熊瞎子,嗬嗬被拍死了一个,我那父亲偷跑了,却是被我给遇着了那时候他已经认不得我了。”言下不无惆怅之意,不过又有些变态的意味。
“我掐死了他,也被他砍了三刀,他可能到死都以为是山中野人,未曾想到是他离家数年的亲生女儿。”
“那天真是高兴。”封靳顿了一顿,兴奋溢于言表,甚至有了几分癫狂。
“过了半个月,我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我又下了山,还是一个雨夜,偷偷进了家中,躲在床下。”
“那时候我才知道唯一逃走的那人说我父亲是被熊瞎子刨了心。”
“可惜啊,我已经不想再等待了,也就未曾让我娘和那蠢笨恶心的弟弟去体味恐惧。”
“那天夜里我掐死了他们俩,不过还是不过瘾,我又用大劈棺拍碎了半个村庄的人的头颅,那个头骨碎裂的声音真是太美妙了,鲜血和脑髓迸射,真是顶好的体验。”
“你们尝过脑髓没有?略微有一点点咸味,鲜嫩无比,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经脉,颇有几分好吃。”
“你真是泯灭人性。”九歌恶心欲吐,说道。
“你们还不是当凡人如猪狗?不过是从指缝里漏出的些许资源,就造就了我这般强大的练气士,你们除了不曾生食人肉,喝人血,对凡人与对普通人有何区别?”
“你们和我一样都是从凡人嘴里抢食吃的家伙嗬嗬嗬嗬”
“胡说八道,若不是大宗门庇护,凡人早就灭绝了,哪里会有如今的世道?”断原冷声道。
“黄口小儿,哪里知道这世道的残酷。”
“学府允诺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急迫地来找了我们?”断原想着若是斩了这疯婆子,还可以向学府索要本来要给她的好处。
“活着。”
“活着?”
“来找我的人我打不过,不过如果杀了你们,我照样可以活下去。”
断原沉默,腹诽学府可是真够腹黑的。
“柿子挑软的捏,只能委屈你们两个提早入了地狱去,可惜了大好的皮囊了。”
“听说你们东极学府尽是天才,可惜今日要被我杀掉了真是兴奋。”
一番言语落地,天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