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药皇粉碎了身前几种药材,皆是色彩不一的药材团,全部为糊状,为他内力灵气所托,并不坠落,只是垂悬身前。
老者见那小药鼎颜色由黑色变为金色,亦屏气凝神,正待打算将糊状药材抛入鼎中,却突然反应过来,先前的“墨玉心莲”却是被铺在地上的紫色秀竹给吸收了,当下眉头一皱,又从长袍的宽大衣袖里取出一形似玉如意,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药材。药皇表情很是肉痛,正欲将整株药材投入小药鼎,又犹豫不决,遂取回药材,只取了一半,只见那药材竟流出雪白汁液,竟是无需粉碎。药皇取回半截药材,手上不停,好似书写符篆,内力在毫无依附的虚空里留下道道淡淡的划痕,最终组成一个怪模怪样的“封”字,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从半截状似玉如意的药材中流出的雪白汁液并未被药皇内力灵气所作用,却依旧不曾下坠,只在那小药鼎中的金色火焰上方,这汁液本为液体,亦无固定形态,却在金色火焰上方不停变化形态,老者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显然十分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将那各色糊状药物,一股脑儿丢入鼎中,只依旧用内力操控,使得药物融合有序,又从指尖分出两股细如发丝的内力灵气,一股好似有形的丝线,将那拇指大小的金色缠绕了个结结实实,另一股却从指尖脱落,垂入鼎中一端直直穿过金色火焰,伸入那悬空的雪白药液,另一端与鼎底药材糊相接。
小药鼎底数种药材糊本已经融合,那金色火焰又分出一股沿着相连鼎底的灵气丝线直达鼎底,点着了融合后漆黑的药材糊。
老者似乎丝毫不担心鼎中事物变化,回头看了看睡着蜷缩着的幼童,先前的被熊孩子惹恼的气急败坏和担心药材药性流失的焦急肉痛早已不见,只在眼中透着慈祥和关爱,这个时候的药皇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一代豪杰,也不是平日里醉醺醺的老顽童,而是像一位真正的老师傅,怜爱地看着熟睡的弟子。
那小药鼎中药材糊被金色火焰点着,火焰腾起,熊熊燃烧,却始终高不过被灵气丝线束缚的拇指大小金色火焰,老者不管不顾,约莫一刻钟后,火焰渐小,小药鼎底的药材糊逐渐停止燃烧,火焰缩成一团,又沿着那灵气丝线“倏”地回到拇指大小的那团火焰中,那火焰又涨大几分,却依旧被灵气丝线束缚,不得舒展。
再看那小药鼎中,药材糊早已变了模样,黑色的糊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浑浊的淡蓝色药液,不知为何,这熊熊燃烧的火焰并未将药材糊烤成一团焦炭,也没有留下一堆粉末,反而将杂质燃烧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了精纯药液。那依旧悬浮于被灵气丝线束缚火焰上方的雪白药液,又沿着丝线,穿过火焰,带上点点火星,点点滴滴流向下方小药鼎底部的药液,随着二者融合,混合后药液又被那雪白药液流下时带下的点点火星点燃,这次却不再是熊熊的火焰,而是与药液差不多的淡蓝色火焰,也不腾起,只挨着药液表面,静静燃烧,那悬空的雪白药液虽是点点滴滴流下,却也很快流尽,待得再无药液流下,药皇又挥手将那两道灵气丝线散去,缠绕束缚火焰的灵气丝线一经散去,被束缚已久的火焰突然爆裂,散射火花无数,却被老者在顷刻间弹指,再无声息。
失了火焰炙烤,通体金huáng sè的小药鼎逐渐冷却,恢复成鼎体漆黑,鼎足淡白的状态,鼎壁的熊熊火焰也逐渐变化成为山水草木,鼎中纹络越发淡去,最终恢复为光滑无痕。
药皇待小药鼎完全冷却后,不知从何处取出一青白相间的小瓷瓶,挥手用灵气取了鼎中已经毫无杂物的淡蓝色药液,正要装入,又停下,重新从宽大衣袖中取出一白色玉瓶,这才驭使灵气将那淡蓝色药液装入。待所有药液装入,已经是夜半时分,雪峰深处却无其他声响,只有孩童断原和小狼崽的呼吸声。
药皇拿了那白色玉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