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村民全力后退,他们心底已然绝望,看着晨雾的白衣他们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将一切都压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所以他们但凡见到白衣的人都沉默不语,洪文才是点名要她,可她只是随着兄长来次居住而已,并非供奉,可她却对他们极好,打猎挖矿,所得一切,所做一切,这女子都未曾要求过他们什么,将希望压在白衣身上,是绝望中产生的希望,是人性遇到死亡是渴望生的想法。
白衣清楚也了解人类,但她重情,也重义,她正符合了那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本也是她兄长的责任所在,天国独大,号令天下,玉狐山虽远在东南之地,可也在天国境内,为了生存,为了所谓大义,族中才会令他们一脉世代留守在此,晚年时期方可回族。只是到了他们这一代天赋不行,修行缓慢,又没有狐族修炼的高级功法。式微至此回族又如何生存,在此也是再好不过。所以白衣从未有所求,只想无忧无虑的一直在此生活,直至死亡。
她将这里当成了家乡,将这里的村民当成了亲人,她本命寿岁悠长,来此已然百年了。爱有的,情也深。如今村中逢此大难,她必不会袖手旁观。
她神色哀伤,心头悲痛。一路下来不少受伤的村民,那是亲人啊!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胸口有一处刀伤,有的已然逝去。每看一人她心中便痛一分,泪水不觉间滑过了她美玉无瑕的脸庞。
她不忍也不能让村民无辜惨死。她纵身一跃,掠出山脚的白雾,轻轻地落在了白凌之前指挥的石台。看着已然过了河的洪山部落的人马。
白凌刚等到最后一位村民打算离开,却不想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听着破空声,他抬头一看,扶着村民的手抖了几抖。再看看那汹涌而来的洪山部落人马,他立马一个跳跃来到白衣身旁拽住她的手就往后拉,话都不说。
可白衣又怎么离去?这是村民的希望啊,唯一的希望!
她挣扎:“哥哥,我不能走!这是唯一保住村民的办法了。”
白凌回头一声怒骂:“狗屁,希望?我告诉你,这天下没人能有你重要,即便是整个黎山村民加在一起都不行,我可以和他们一起死,但你不可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就是牺牲掉所有人也要保住你。”
白衣不依,不愿走紧紧拖住脚步:“哥哥,我们来此已有百年,这里两代人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对我而言他们也是亲人啊!”
白凌见拉她不住,反手啪――一巴掌落在了白衣脸上,五个指印便红了出来
“我难道不知道吗?你是我èi èi我不了解你,但同时我也了解人类,为了自己甚至可以出卖一切,他们不会真的对我们妖族好,只是我们有价值,有价值对他们而言才有意义,洪文才他真的爱你吗?不,那只是人类的占有欲,等哪天厌倦了你,换来的是无止境的痛苦,你明白吗?”
白衣瞬间愣住,泪水断线如雨滴,她紧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白凌看着伤心泪眼的èi èi,看着她脸上被自己留下的手印,心头顿如刀割
“èi èi,我知道,我知道你重情义,村民们对你极好,但你来此应该见过往回撤退的村民了吧?他们与我们狐族不同,他们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却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凌轻轻抚着白衣那红印的脸颊,安慰道:“跟我回去,然后立即从密径去五方山,与真页一起,他能带你离开这里。”说着便拉着她掠身远去。
刚过河的洪文才自然看到了白衣的身影,他心头惊喜,以为白凌早已安排她离开,却不想还在这里,心头的激动让他忘了此前的恐惧,立即大声令下:“全速前进,环形阵,土系在前,查探陷阱,金系紧随,恢复灵力,其余队伍策应,将他们逼到他们的藏身之所,不可有漏网之鱼!”
队伍人马在他这声大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