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宇翔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去了“大富贵”,这里的fu u员懒洋洋地还没有到齐。他昨天似乎看到彩霞穿的就是这里fu u员的衣服。大厅里到处是走来走去的fu u员,有揩台子的,有拖地板的,也有几个小女孩在擦玻璃。
一个脸圆圆鼻子略微有点儿向上翘的女孩子走过来,她轻言轻语地问赢宇翔:“先生,我们这里暂时还没开门,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我想找彩霞,张彩霞,昨天她好像是在这里做的,她现在来了没有?”
“你?你是彩霞的男朋友?昨天”她特意凑的近了些,打量着赢宇翔的脸,“哦,她还没来!应该来了,”她看了看她手心里握着的那款红颜色外壳,小巧精致的sh一u ji上的时间,说:“我们一般九点半之前必须到。”
“你进来,坐那儿等吧!”她扭着小腰继续忙她的事情去了。赢宇翔走到最靠门的那张台子旁,从它里面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等了好久,都有客人陆陆续续进来吃饭了,也没见着彩霞的半个人影。
“哎,小姑娘,你过来一下,彩霞怎么还没来,她会不会不来呀!”赢宇翔又把刚才那个圆脸的小姑娘叫了过来,他问道。其实这不都是废话么,这小姑娘怎么可能比赢宇翔知道得多呢?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
“你知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啦?”
“大概有一个星期吧!听她说好像她的钱在火车上被人掏了,她找她的男朋友没找着,看到‘大富贵’招工,她就进来了。”又过来一个细高挑的女孩子,脸白白净净的,有一种南方女孩了特有的纤弱感,她操着并不成熟的普通话说。
“哦,谢谢啊!”赢宇翔继续坐在那儿,他要了几碟小菜,和两瓶啤酒,慢慢地喝了起来。隔了二十来分钟,狗子和瘦精猴也赶了过来,赢宇翔喊fu u员再加了几个菜,三个人坐在门口的那张桌子上,一边吃一边等人。
“兄弟,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这怎么多了个女人出来,咋回事儿?”瘦精猴喝得有点高了,舌头也大了许多,他开始罗罗嗦嗦地问些废话。赢宇翔哼的哈的应酬了几句,也没深了说。他给彩霞家父母打diàn huà,她母亲只说,彩霞前天来过一个diàn huà,说她挺好的,跟赢宇翔在一起。赢宇翔没法子和她的父母再往深了说下去,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把话题搪塞了过去。他现在的心一直揪在嗓子眼儿上,这彩霞到底去了哪儿?是跟他赌气呢,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狗子是从来不说一句话,除非有人问他,否则到他那儿是绝对没有声音。他的个头明显地往高蹿,现在已经比瘦精猴高出许多了,虽然比赢宇翔还差那么几公分。他现在好像正在变声期。从嗓子里出来的话难听得很,这也可能是导致他不说话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们三人连带又吃了晚饭,都过了十点多钟了,也没见彩霞来。赢宇翔只好上楼去找了经理,经理却说彩霞的还押在‘大富贵’,她这两天一直是吃住在‘大富贵’的。赢宇翔的心,甭提有多么地惶恐了,他立刻给邢燕添打了个diàn huà。邢燕添十分钟之内便赶到了,他陪着赢宇翔到了就近的派出所报了案。按理说人口失踪不过二十四小时,是不予受理的,但这个案子有些特殊。首先,彩霞属外来人口,没就意味着她无处可去,再者,有邢燕添作证,彩霞的失踪很可能会牵扯到另一桩shā rén嫌犯的身上。当地的警署立刻重视起来,在局长的亲自过问下,增派了好些人手,到彩霞可能出现的地段儿迅速摸排详查,询问线索。
又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彩霞仍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都已经过了午后两点,赢宇翔已没了心情吃饭,他回到宾馆里躺在床上,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邢燕添